老苏头见她屡教不改,愈加厌恶。
张家上门求亲是看中秀姑的人品,便没秀姑,张家也不会向翠姑这样的姑娘求亲。
为此,苏母不好意思找其他妯娌来帮忙,省得被苏三婶母女记恨,幸亏食材昨天处理好了,部分菜肴早起时开始炖煮,娘儿们三个忙活,倒也不忙乱。
八个大碗分别是蜜汁火腿、梅菜扣肉、清炖鹿肉、东坡肘子、红烧野猪肉、冬菇炖小鸡、萝卜老鸭煲、肉末烧豆腐,八个盘子则是麻油拌香干、木耳炒肉片、蒜泥白切肉、油炒花生米、蒜黄炒鸡蛋、糖醋白菜心、素炒萝卜丝,另外还有一碗粉丝汤,一碟炸春卷。
其中苏家只买了一个肘子和三斤猪肉、一斤豆腐、一斤香干,杀了一只鸡、一只鸭,其他全部是家中原有的材料,包括王家赏的和张家送的。
虽然缺少了部分调味料,更没有鸡精、味精、十三香之类,但秀姑本就不喜吃掩盖住食材的调料,反而喜欢享受食物的原汁原味,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家常菜外,其他几样大菜她仍然利用厨房中仅有的调味料烹调了正宗菜肴的味道。
她们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堂屋老苏头吸了一口烟袋,问道:“年下生意忙,大家伙儿都忙着买年货,年货中又以肉为主,会不会耽误你们的生意?”
“您老多虑了,耽误不了。村里的猪肉摊子早就收了,城里有我爹看着铺子,早起我跟我爹杀了七头猪,两头送往王家,两头送往李家,剩下三头放在铺子里卖。”张硕赶紧开口,生意是忙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完的,一年忙到头,他不在乎这一日两日,就算年关是杀猪卖肉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就不来岳家送年礼。
“一天卖七头猪?那不得净挣三四吊钱?”苏三叔原本坐在堂屋东瞅瞅西看看,听了张硕这话,立刻脱口而出,心里忍不住盘算起来。
张硕淡淡一笑,“瞧三叔说的,要是生意这么好,岂不是人人都去杀猪卖肉了?如今生意艰难得很,我从小跟我爹杀猪,把式好些,杀一头猪不过赚一百两百个辛苦钱,也就这个把月生意好些,平时一头猪几天都难卖出去。”
老苏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三,你说啥呢?当杀猪卖肉是容易的事儿吗?”
他积威甚重,苏三叔心中害怕,悻悻然地坐在一旁不再多嘴。
除了苏三叔这个格格不入的,其他人相谈甚欢,直到苏母招呼上桌吃饭。
饭桌摆在堂屋正中,一张大圆桌上面很快就摆着八个盘子了,八个大碗和一汤一点陆陆续续由苏母和苏大嫂送上来,丰盛异常。
别人都赞苏父家日子过得好,又说心疼女婿云云,独苏三叔口水快流出来了,两只浑浊的眼睛只盯着碗里的肉,他们家好几个月没沾荤腥了,上回大哥家送的三块肉,因年底没有钱置办年货,一直舍不得吃,留着过年。
苏父很无奈,装作没看见三弟的馋样,只叫厨房送烫好的酒。
他们这边没有男人吃饭女人不能上桌的规矩,只是今天男客多,一张桌堪堪坐得下,兼未婚夫妻婚前不宜见面,苏母母女便和苏大嫂带着三个孙子在厨房摆了一小桌饭菜,壮壮亲近秀姑,不肯和张硕在堂屋吃,也笑嘻嘻地挤进了厨房。
秀姑一边吃,一边不忘照料孩子。
见壮壮坐在秀姑身边,亲亲热热地说话,贴心地挟了一块鹿肉放在秀姑碗里,苏母和苏大嫂婆媳二人相视一笑,对秀姑日后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不管是堂屋还是厨房,皆是宾主尽欢。
吃着秀姑做的菜,张硕只觉得年关时节好生难熬,恨不得三月眨眼就到,带着依依不舍的儿子告辞时,苏母好不容易才往他们手里塞回了一半年礼。
凭着张硕送的年礼以及家里积攒的年货,苏家过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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