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觉得怎么样?张媒婆这件事有一就有二,你们家殷实,秀姑的嫁妆又是一点不落地拿了回来,不知道多少人打主意。村里那么多鳏夫、光棍,要是谁心怀不轨,咱们哪防备得过来?阿硕家里是什么情况,咱们知道得一清二楚,人口简单,父慈子孝,壮壮在你们家跟着秀姑读书认字,也是个好性子,不会委屈了秀姑。”李氏越说越觉得相配。
李氏和苏母感情本来就非常好,不然过继的不会是苏母的儿子,毕竟苏家定居此地一二百年,熬过了朝代更替,子孙众多,有资格过继到他们家做嗣子的大有人在,只是李氏和苏明怕嗣子过继后,其父母惹是生非,最后便过继了人品最好的苏父之子。
虽然苏葵过继到他们家继承香火,按规矩不能和生父生母相见,免得离心,但是他们并没有阻止苏葵和苏父苏母相见,两家常常在一起忙活庄稼,有什么好吃的都忘不了彼此。
所以说,秀姑在李氏心里跟亲生的女儿一样。
女儿的嫁妆丰厚惹人觊觎,李氏心里比谁都着急。
平民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就算是风调雨顺,绝大多数人家依旧都是吃糠咽菜,不少人家都等着媳妇进门拿嫁妆补贴家用,更别提婚后赚的钱了。
秀姑有嫁妆,能赚钱,性格柔顺,娘家争气,比村里一些黄花闺女还招人喜欢。
当世男多女少,城里有钱人家都妻妾成群,导致娶不上媳妇的穷光棍越发多了,刚立国那时候,寡妇都吃香,现在这种状况依然很多。
想到张硕心急火燎的样子,在老张登门后又亲自来找自己,李氏忍不住笑道:“我瞧阿硕很稀罕秀姑,求了我两三次,我今天要是不来,他肯定会继续上门拜托我。张媒婆闹事时表姐夫在跟前,知道一切来龙去脉,没有小看了秀姑,甚至还对秀姑的沉稳称赞有加。姐夫说了,他们不缺秀姑的嫁妆,秀姑进门后,不叫秀姑下地做重活,也就是洗衣做饭喂猪牛羊鸡,喂家禽还有表姐夫出力呢,他们家每年都是请短工耕种,坐等收粮,秀姑做活计卖的钱都让秀姑自己收着,不用交到公中补贴家用。”
有张媒婆劣迹和苗云年纪在前,张硕就算有三分好,在苏母心里也有十分了,何况张硕的条件在大青山村数一数二,不知道是多少丈母娘心中的好女婿。
秀姑有私心,不少人家都因她的这份私心望而却步。
家家户户都希望儿媳妇可以全心全意地补贴家用,也就是说儿媳妇必须把自己的一切收入都归于公中所有,不奉献出来就是不孝不贤,不少做公公婆婆的都不喜欢秀姑暗藏私房钱的这种行为,他们对周家休了秀姑一事背地里拍手称快,所以张家的决定令苏母十分惊讶,毕竟按照规矩来说,作为媳妇婚后一切收入都是夫家的。
苏母迟疑了一下,没有一口答应。
她虽是秀姑的母亲,但一家之主却是苏父,且家中还有老人,总要问过他们的意见。
“阿硕家是咱们村里首屈一指的富户,多少黄花闺女都想嫁进去,如何就相中我们秀姑了?说一句心里话,秀姑好是好,可到底是犯七出之条被休回了娘家,经过周家和张媒婆这么两出,名声越发不大好了,哪里比得上那些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
人贵自知,苏母就拥有这一点品质。
李氏笑道:“我的嫂子,你太小看姐夫和阿硕了,他们若嫌弃秀姑名声不好,如何会托我说亲?他们既托了我,可见不在乎这些。”
苏母想了想,觉得有理。
她只说与当家的商量再回话,李氏一听,就知道事情成了五分,正要告辞,突然听苏母问道:“老张家提亲,可曾告知壮壮他外祖家?”
事关女儿,苏母用心到了极致。
和周家结亲已经害了女儿一回,如今她必须谨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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