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皮卡上,火红的蜡烛终究被寒风吹灭。
灯光熄灭的一刻,雄老大的眼神寒光四射,对于他来说,宋老板是他过命的兄弟,当年要不是他出手相助,今次就没有他这活蹦乱跳的人了,他这人有恩报恩,有命还命。
如今得知有人专门挖坑要埋自己的兄弟,心中杀气升腾。
宋家鑫却没发现雄老大的异样,刚才玩了那么一出,身体有了些疲倦,缓缓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道,“幕后是谁还要等我回去查一查,不过我心里大概有了一个人影。”
“要我出手么?”雄老大冷声道。
“先别动,能按无声息的给我下套,能量不凡。”宋家鑫淡然道。
雄哥没有说话,有些出神的看着不断后退的山川。
“你什么时候招新人了,不是已经有退意了么?”宋家鑫睁开了眼,看着雄老大的侧脸,依稀感到一股沧桑,两鬓之间已经有了些白头发了,心中一叹,英雄老矣,感当年热血豪情不复。
“你已经知道了啊!”雄老大幽幽一叹,明明一个粗狂的汉子,此刻做此表情,当真内心复杂至极。
“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宋家鑫道,“在等等,等我两年,两年之内必会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你不必这样的。”雄老大淡淡的道,“你若当真了解我,就应该明白我们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愿欠人情,也应该明白,旧人心火灭,新人不入门。”
“那他呢?”宋家鑫很明显的只听后半句。
“他是一个有意思的少年,背后有人撑腰,我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他。”雄老大眼中露出惋惜,若陈枫能早个五六年出生,那他绝对又是星城一条好汉。
可他不知,若陈枫早生五六年,他们也不会相遇了。
“哦,你这都容不下他?”宋家鑫有了兴趣,他知道眼前这位老大哥的能量,别看立足在小小的星城,便是省城内的大佬都对他有所耳闻,威名响彻附近三县两市五城,若非顾念家乡亲情,早就成了一方地下世界诸侯了。
就这样,还嫌庙小?那这少年很不凡啊,特别是从老大哥的嘴里说出来,那分量在他心里尤为重。
“他叫陈枫,就是前面开车的,”雄老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他最近得了个继父,你应该听过他,‘翻江倒海’邹太保。”
“艹!”宋家鑫双目圆瞪,满心的情绪就用这一个字表达。
“话说,你到底见没见到十三太保啊,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你这心愿可了啦?”雄老大玩味的笑道,这老宋当年的行动以现在的新鲜词来讲就是追星,追的还不是一般的明星。
宋家鑫缓了口气,说道,“难怪说你这庙小,原来是邹太保的人。”
“别转移话题。”雄老大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宋老板苦笑一声道,“见倒是见到了,不过没见全,厉海峰我见过,和他还有过交道,你知道他那沙场和我这些生意,其他几位我当年一一去拜访过,唯有邹太保。”
他脸上露出追忆之色,近乎呓语的说道,“当年我好不容易脱离了家里的管束,天高任鸟飞,第一站就来找你老哥,接着就一一上门拜访十三太保,唯独到邹家村时,吃了闭门羹。”
“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渔民好客么?”雄老大纳闷道,渔家村的人因为靠水吃饭,崇敬自然,于待客之道也近乎自然,待人豪爽真挚,一般只要不是故意冲撞应该不至于如此。
“因为我那日去的不巧。”宋老板苦笑一声,缓缓摇头,似乎要把那场事从记忆深处摇出来。
“还记得我把你待会杨家村后,想让你带我去拜访十三太保,不凑巧他们被请去喝茶,就此错过了。”他说道。
“那事不是过去了么?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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