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邓名还是留了个后门。如果杭州占了上风,那他还是可能继续卖给庄允城军火,好让他能坚持战斗下去。松奎眼睛一瞪,就要据理力争,但赵国祚苦笑了一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争辩了。
现在急于停战的是杭州而不是湖州,要是三个月后赵国祚能够重新占据上风,能威胁到靖难军的生存的话,那就说明局面比现在要好上百倍了。
“如果本官想招安靖难军的话。”赵国祚进行了最后一次确认。
“我们会代为说项,而且在招安谈判期间,我们会停止向庄允城出售军火,以坚定他接受招安的信念。”张韬掷地有声地保证道,见赵国祚还是一副有所疑虑的模样,他进一步说明:“保国公是命令我来和浙江人做朋友的,赵总督大可放心,我是全心全意希望浙江风平浪静的,也会尽最大的努力促进浙江和平。毕竟只有一个和平的浙江,才能让禁海区繁荣起来。”
赵国祚又是一声苦笑,不过他不再犹豫,提起笔在杭州条约上签下了他的名字。条约一式两份,成都和杭州各自保留一份。
收好协议后,张韬笑道:“赵总督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湖州,劝说庄允城他们与您商议招安的条款。”
“多谢阁下了。”赵国祚向帝国官员抱抱拳:“还有一件事,非常紧急,那就是今年的漕运。”
虽然浙江打成了一锅粥,但是北京可没有免去杭州今年的漕运。如果说为了两个庄主造反就免去一省的漕运,北京知道自己肯定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只要庄允城肯接受招安,张煌言也不来进攻杭州,赵国祚勒紧裤腰带还是能把漕运物资挤出来的。不过湖州和嘉兴都是靖难军,赵国祚根本无法把银粮运去扬州:“能不能请阁下帮个忙,让本官的手下打起明军的旗号,好让漕粮能够顺利从湖州过去?”
张韬马上摇头:“赵总督,这可使不得,现在两国乃是敌国,穿别家的军服那不成话啊,使不得,使不得啊。”
“本官的手下绝对不会骚扰地方,不会强抢妇女或是盗窃百姓的财产,有违犯军纪者,本官保证斩立决、杀无赦,绝对不会做出有损贵军的声誉的事来……”
虽然赵国祚态度诚恳,但张韬说什么也不答应。
“这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我们合约都签了,贵使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吗?”松奎也在边上帮总督说话:“要是贵使还不放心,本将军亲自带着杭州驻防八旗押送漕运,有本将军在,漕丁一定战战兢兢,绝对不敢祸害百姓。”
“朝廷交代的要案办不下去,清君侧的旗号都打出来了,最后还得招安。现在连漕运也无法完成。这还是贵军不在东南的时候。”赵国祚和张韬摆事实、讲道理:“如果其他各省都能完成漕运,只有浙江什么事都办砸了,朝廷要本官这个总督何用?这个条约是本官签的,如果本官连位置都保不住了,那谁来保证这个条约得到遵守呢?”
“好吧。”张韬听赵国祚说得这么可怜,就又把于佑明推了出来:“你们要化妆成我军,这个事确实超出了我的权限,我不能点头。不过漕运并不是什么难事,于老板肯定有办法的。”
于佑明大步走上前,胸有成竹地问道:“浙江今年的漕运定额是白银一百万两,粮食五十万石。敢问赵总督,依照常例,浙江藩库是不是要拿出二百万两白银,一百万石粮食?”
“二百二十万。”赵国祚微微摇头:“从扬州进入运河后,漂没、损耗占一半,另外从杭州到扬州还要二十万。”
“赵总督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吗?”
“当然拿不出,”赵国祚叹息一声:“还不是庄允城闹的!两府失守,四府戒严,省城戒严。不过少运点也比不运强啊。”
“那赵总督打算拿出多少进行漕运?”
赵国祚犹豫一下,最后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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