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多谢,多谢。”邓名向他们拱拱手:“不过你们手里也不能不留些钱啊,不然翡翠的生意周转起来也是麻烦。”
会客到此结束,邓名请他们在船上用顿便饭,让坐了几天船的明军士兵也分批到岸上溜达一会儿,等邓名送客人们回城后再登船继续征途。
“川军的弟兄们,来吃碗面条吧?”
宋梁的周围,不少重庆清军又摆起了他们的小摊子,想做点小生意。
还有几个大汉耍起了把式,给上岸小憩的明军士兵解闷。靠着一身出神入化的杂技引来阵阵喝彩后,这些清军士兵向明军士兵抱拳行礼:“诸位弟兄,有钱捧个钱场、有人捧个人场。”
看到明军士兵真有人掏出欠条,宋梁也心中一热,脱去上衣,露出身上的锦绣来。随着他舞动双臂,刺青的猛兽好像都活过来了一般,引起了阵阵喊好声。
虽然是老资格的战兵,但上司发给宋梁的军饷有一半是用四川的战争公债抵的。而且长官说以后还会照此办理,一直要等到邓名得胜归来赎买债券的时候,才能恢复用白银发饷。那时候士兵手里的债券也可以变现。看着手里的债券,宋梁等人也只能盼着邓名狠狠地发一笔财,然后回来赎买他的债券了。不过这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用债券发饷时长官没有像发白银那样克扣,就是辅兵也拿到了他们的一份——以前辅兵的军饷七折八扣就差不多没了,但这次从将领到军官都对债券兴趣不大,所以基本足额发给了。也就是战兵一半白银、一半债券,辅兵两成白银、八成债券的区别。
“一定要打赢啊。”
“谁不服就狠狠地揍他,不交银子就烧他房子!”
明军休息完毕,登船准备出发的时候,重庆清军还恋恋不舍地在岸上用力地挥手。
带着清军的殷切希望,明军尽数安全返回船上,邓名也派小船把贵客送回岸上。
看着明军舰队浩浩荡荡地向铜锣峡方向驶去后,孙思克这才有时间责备袁佳文弼:“什么‘强卖强卖’?当然是绝对没有。为啥于佑明那混蛋能强卖给我们债券,还不是因为邓提督说不买就打我们!他随口一问,我们顺着他随口一说就是了,还能表表忠心,省得挨打,将来也好讨债。你把真话说出来,难道邓提督会立刻还钱不成?白白惹他老人家不开心。”
“就是,我们的命、银子都握在人家手里,”高明瞻也不满地瞪了袁佳文弼一眼:“还好,亏了孙都统应变神速。”
“不过刚才您那话可吓死咱啦,”高明瞻转过身,弯腰对满洲太君说道:“您说还有十万两银子,要是邓提督顺坡下驴……”
看到满洲太君脸上那高深莫测的笑容,高明瞻声音一顿,突然换上了一种又惊又喜的腔调,好像刚刚恍然大悟:“难道……不错,不错……邓提督做事一向有余地,我们只剩三成的银子了,他不会逼得我们走投无路的;而且还让邓提督知道我们确实已经没钱了。”
“高,高明,实在是高!”高明瞻挑起大拇指,在满洲太君面前赞叹起来,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太高了!”
……
因为情况紧急,邓名在奉节只停留了不到一个时辰,登城拜见过文安之就马上离开奉节,文安之也没有挽留。巩焴正坐在文安之的衙门中,看上去二人言谈甚欢。邓名离开时,巩焴也微笑着连连点头,以示鼓励。
进入湖北后,邓名去拜访沿途夔东众将的时间都没有了,只是让使者去给夔东众人送上自己的致意,并告诉他们若是有意一起出兵,可以搭乘后面陆续赶来的其他舰队。
一刻不停地越过荆门后,邓名就进入了张长庚的势力范围。前方就是湖北重镇岳州,以前邓名每次通过时都会提前通知张长庚和岳州知府,然后在约定的时间不急不忙地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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