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四川巡抚衙门刚刚开张,除了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还没有其他工作人员,甚至连巡抚人选都还没有。邓名陪着巩焴来巡查了一番这个巡抚衙门,向对方问道:“巩老先生觉得这衙门如何?”
巩焴看着这桩比知府衙门还要小得多的建筑物,摇了摇头:“这分明就是一个院子。”
“有好几间房呢,再说巡抚衙门又不会有多大,要大院子干什么?现在都府的房价是越来越贵了。”为了省钱,巡抚衙门甚至不在春熙路上——在成都南边找了个间小宅子,挂了个牌匾就是巡抚衙门的地址了。
现在成都的知府衙门不小,不过那是历史遗留问题,邓名也就默认了,而且也不是刘晋戈一家在用。税务局和提刑衙门也住在里面,秦修采和贺道宁总想搬出来,但由于没有足够威风的新衙门所以迟迟没有成行。
邓名认为衙门是办公场所,所以巡抚衙门没有给官员的住宅区、没有庭院,一下子就节省了大量的面积。而且巡抚衙门一样没有司法和收税权,自然不需要太多的办公室,也不需要公堂等附属设施,最后觉得这么一个院子就盛下了。
除了功用问题外,更关键的原因是巡抚衙门现在没有主人。刘晋戈的知府衙门不愿意出一大笔钱为巡抚衙门购地并进行装潢,他表示如果要出钱那叙州也不能置身度外,应该尽到下级机构的责任;可叙州方面不同意,称既然巡抚衙门设在成都,那花费理应成都知府衙门独自承担。现在只需要掏一个小院子的钱,成都知府衙门上下都很满意,成都议会也很满意(帝国议会又解散了,但成都议会的持续召开时间越来越长,已经有变成常设的迹象)。
熊兰的银行系统肯定不会给巡抚衙门出钱,而秦修采的税务系统也是一样,接着设立巡抚衙门的东风,秦修采成功说服大家不再反对给省税务局单独设一个办公地点——税务局在春熙路上买了一大块地,打算把上面原本的铺子都推平了,盖一片新办公地点,而原来知府衙门院里的老房子可以留给成都府税务用——买地、盖房子、装潢,税务局的新办公楼预算是二十多万。
“这宅子花了三百元,”邓名告诉巩焴,正因为只有这么点钱,刘晋戈才慷慨地表示这笔钱就不用叙州分摊了,在巡抚衙门成立前,成都知府衙门还愿意承担那个打扫卫生的人的工钱,也算是知府衙门对上级机构的一片孝心了:“我觉得挺好,而且有里外四间屋子,打扫干净、糊上窗户、再摆上桌椅就能开张,都不用折腾。”
暂时看来,四川巡抚衙门的工作就是计算税务局收的税里的省税数量,确定该如何花费,然后指示税务局拨给地方政府,也就是成都或叙州的知府衙门,并监督他们花费。因此一间算账的屋是少不了的,一个巡抚自己的办公室,一个幕僚公用的屋子,再加上一个客厅和茶水房。
“如果将来要添加人员,也不用担心地方。”现在四川的军权根本不在巡抚衙门手里,各亭也都是知府衙门的下属,不过将来的事情不好说,因此邓名自掏腰包把隔壁两个院子也都买下来了,还加上再远一些的大段荒地。万一将来巡抚衙门有需要的话,还可以从邓名手里把土地买走加盖房子。巡抚衙门设在这里,将来土地升值的潜力还是有的,邓名这也算是利用内幕消息进行投资。
“如果没有好的人选,这个巡抚我可以先兼起来。”邓名最后说了一声,这个巡抚的位置没有心腹愿意来,而如果随便指派一个毫无资历的人又不合适。思来想去,邓名觉得自己兼任还是个很好的办法,毕竟现在四川巡抚的大部分传统权力就在他手里。
说完这句话后,邓名、巩焴和几个卫士就向门外走去,因为这个小宅子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出门前邓名还嘱咐了那个看院子的大爷一声:“走时别忘了锁门。”
“是。”这个大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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