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是等到刘体纯决定把佯攻发展为真正的进攻后,他就反过来要求党守素加强攻势,牵制住更多的清军同时掩护他的安全。
“没问题。”听到刘体纯的要求后,党守素拍着胸脯对使者保证道:“回去告诉刘将军,放心吧,有我在,就是十万鞑子也别想靠近他身边。”
……
现在重庆城中共计有一万一千披甲,李国英把三千名汉八旗和两千名绿营精锐留在城中充当预备队;大批辅兵被派上城墙去充任投石手,同时协助其他的披甲兵防守——在野战中,无甲兵的作用远没有守城时的作用大。在没有军官督促的情况下,这些无甲兵大都只肯躲在垛口后投掷石头,而不敢把头向着羽箭乱飞的墙外探去。不过李国英本来也没有这样的要求,他并不打算把明军一下子打得太痛。现在他更担心对方采用长期围困的战术,虽然重庆城中的粮食节省一点差不多够吃一年,但李国英不知道朝廷在一年内能不能凑齐大军来四川,在邓名的眼皮底下给自己解围。
党守素和刘体纯的攻势之凶猛让李国英也吃了一惊。看到刘体纯已经开始准备攀登城墙时,有人忍不住建议李国英向危险区域派去援兵。
“要是才几天就被贼人登城,那贼人肯定会士气大振。”就连孙思克都跑来向李国英请战,如果重庆城破,他们这些汉八旗更不容易得到夔东军的宽恕:“末将手里有很多火铳,对付夔东贼正好。”
李国英想了一想,如果把攻击者挡在壕沟外的话,防守方的损失是微乎其微的,激烈的城墙攻守战双方的损失都会激增,交换比肯定不如前一种好看。
但李国英最后还是没有答应让汉八旗出战,他对孙思克说道:“就这样吧,用我们的无甲兵消耗他们的披甲兵,死人还不用吃饭。”
一张又一张的云梯被搭上了城墙,刘体纯下令火力全开,所有的火器和弓箭一起朝着城头上放。大批的火箭被洒向城上,显得十分壮观,刘体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掩护火力,盼望着这能进一步动摇墙上守军的士气。
“贼人总攻啦。”
墙垛后边的清军军官们互相警告着。突然飞上来的大批弓箭,伤到了不少正在搬运木石的无甲兵。一个正在给铁锅添柴的无甲兵突然被一支箭射入后背,他并没有当场倒下毙命,而是蹦跳起来。这个无甲兵徒劳地伸手向背后挥舞,企图把那根箭杆抓住,拔出自己的身体,剧痛让临死的人大喊大叫着四下乱撞,竟然向着面前滚烫的沥青锅扑过去。
铁锅周围的其他几个无甲兵目瞪口呆,没有人做出任何动作来阻拦这个发狂了的同伴。在中箭的无甲兵眼看就要撞上铁锅的时候,突然从侧面飞来一脚,把这个清兵踢到了一边。这是一个飞扑过来的军官,他踹开了这个中箭的人后,手起刀落就砍在了伤员的脖子上,让痛苦的呼喊声戛然而止。
“看好了锅!”这个军官恶狠狠地骂道。他跟着李国英作战多年,知道有时候就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明明受了致命伤的人却迟迟不肯咽气。要是刚才这个发狂的人撞翻了沥青锅,那不但一锅沥青废了,还可能导致一场小范围的火灾,再烧伤几个旁边的清兵。
看到一根云梯从墙边探出,这个军官持着血淋淋的钢刀,一个箭步窜到云梯顶端的边上:“把锅端过来!”
几个大汉把一口铁锅从火堆上取下,一声吆喝,同时用力把它抬过头顶。
“浇!”军官双目圆睁,杀气腾腾地下达了命令。
“慢点,慢点,倒!不要泼!”在几个大汉把铁锅倾向墙外的时候,这个军官还在边上嘶声高喝。他知道这些没有经验的辅兵最可能干的事就是动作过快,把大部分沥青都泼向城墙远方,而不是顺着云梯浇下去。
“火把。”军官一伸手从身后一个烧火清兵的手中取过了一根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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