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节 隔阂(第3/4页)  伐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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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妥协的可能。

    “这是皇上想要离间你我。”郑成功有些着急地道。虽然张煌言的力量相比郑成功要弱些,但想收复江浙,还是需要借助张煌言的情报网络和当地的向导,否则郑成功空有甲士数万,也使不出力气来。

    “我知道。”张煌言点点头。失去浙兵的支持后,闽军对江苏难有作为;而失去闽军后,浙军对清廷来更是没有威胁。对当今的南明朝廷来,闽浙分家是再好不过的事,这样可以分而治之,使得东南明军无法联手推出足以动摇当今天子地位的竞争者,无法抢在朝廷之前(如果朝廷还有这能力的话)收复南京这样的政治中心,给朝廷和滇军争取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郑成功哈哈笑起来:“既然张尚书知道,那我放心了……”

    “但我还是信不过延平,”张煌言打断了郑成功的笑声。永历的圣旨打破了张煌言的幻想,闽浙两军之间不可弥补的鸿沟张煌言本来没看清,或者不想认真去看清它,但现在张煌言对此已是再清楚不过:“我要把鲁王千岁带回舟山。”

    郑成功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可能!”郑成功斩钉截铁地道,接着他仍试图服对方:“马吉翔(当今永历朝廷的辅)是个十足的人,张尚书难道不知道么?”

    “我知道,但我只是关心鲁王千岁的平安。现在见皇上一张没什么用的圣旨,延平把鲁王千岁送去澎湖了,等异ri光复神京的时候,延平会把鲁王送去南京吗?延平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儿,我只恐那时千岁的xing命危矣。”张煌言见郑成功的脸sè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保证道:“此番我带鲁王回舟山,保证不接圣旨,不即监国之位。”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郑成功缓缓地道:“既然张尚书信不过我,我怎么能信得过张尚书。”

    张煌言盯着郑成功看了一会儿,轻蔑地吐出了两个字:“贼子!”

    “贼子?”郑成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转眼之间,一直保持平静的延平郡王激动得满脸通红:“好吧,有些话我不想对外人,从来也没有提过一个字,但张尚书和我是十年的老交情了,我今天个清楚!”

    “我父亲大逆不道,受国恩深重不,更受福建父老数十年的恩惠,但却是个贪图富贵的软骨头,不但出卖了天子,还把百万父老相亲送给鞑子杀戮。”郑成功心情沉重地道:“当我得知此事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在南京的时候,我看秦桧的后人作诗他愧于姓秦,而我知道,总有一天,我的儿孙会他们痛恨自己姓郑,他们会羞愧得不敢踏入福建一步!”

    张煌言望着郑成功,感非常惊讶,在他印象里延平郡王还没有这样激动过。

    “因此,我和父亲、弟弟们分手,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士子一起,带着我们的几十个仆人、马夫,举起义旗与鞑虏作战。当时我想得很简单,若是战死沙场,我是用我的血为子孙们洗刷了我父亲留给他们的耻辱,他们也可以昂挺胸地回家乡,无愧于祖宗传给他们的姓氏;所幸天不绝皇明,将士用命,我十年来大七十余战,屡挫强虏。我知道,后世史书上会,郑芝龙出卖了一个天子、出卖了一省父老,但他有一个儿子,为大明天子夺回了两京、夺回了天下,把四海之内的百姓都从鞑虏的铁蹄下拯救出来;我不仅可以为我的子孙洗清我父亲的过错,也可以为我的弟弟,为我的整个家族洗清耻辱。”

    听这里,张煌言也不禁叹息一声:“延平志向高洁。”

    “张兄便是我同志之人。”郑成功简短地答应了一声,继续下去:“我朝惯例,若是拥立有错,死得便是苦不堪言,还必定被扣上一个谋逆的帽子;即使是有拯救社稷之功,也要在几十年后才能平反。我郑成功必要中兴大明,誓志不变,但是于少保(于谦)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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