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盔甲和手中的武器都是新任湖广总督张长庚给打造的。因为买家不好惹,所以张总督和周知府一直很重视武器的质量,把它当作头等重要的大事。
这支军队在湖北进行过一些攻城战,攻陷黄州等府县的经历让这些士兵拥有了基本的战场经历。不过袁宗第认为他们最大的问题是成军时间太短,彼此之间还不够默契、熟悉,而且军官的威信也没有建立起来——袁宗第觉得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使得邓名建立了那个没有实际用途的军衔制度。
……
半空中的铜板急速旋转,向城垛上落下去,就在铜钱即将接触墙面的一瞬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它猛地攥住。
李国英稳稳地把铜钱握在手中,一直望着江对面的双眼中,之前的犹豫之意几乎完全消失,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把铜钱握了足有五秒钟,直到最后一丝犹豫彻底退去,李国英猛然用力一挥手臂,手一松,让铜钱飞向远远的空中:“数万大军的生死,岂能由一个铜钱来决定!”
“来人啊。”李国英高声喝道。
马上就有卫士上前领命,李国英在这个标营卫士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声。听明白命令后,标营卫士的脸上显出惊异之色,川陕总督迟迟等不到他应声,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速去?”
“喳。”几个标营卫士反应过来,一起向川陕总督打千行礼,从城头退下。他们到衙门取了总督的令箭,上马离重庆而去。
此时,有一些部将已经走到李国英的身后,向他提出趁此良机从重庆撤退的建议,但李国英一口回绝了他们:“本总督料定这是贼人的诱敌之计。”
李国英一边说着一边伸直手臂,指向南岸的山岭:“本官观此山,背后有杀气蒸腾,直冲霄汉,必是邓贼统帅大军在后面埋伏,只等我军放弃坚城。”
见到众将脸上纷纷露出疑色,李国英板起脸孔问道:“本总督戎马数十年,怎么,你们信不过本总督的望气之术么?”
看到部下们面有不甘地退下,李国英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我可以凭借权威压他们一时,不过这终非长久之策。”
让将领们都返回各自的岗位统领军队后,李国英仍久久地站在城头凝视着对岸。
“邓名,我赌你根本没有派偏师出剑阁,现在没有,以后也不敢,因为你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后方留下兵马;你确实猜到了我的后方空虚,可你也不敢赌,不敢用上万士兵的死活赌你猜得对,因为你根本没有这个本钱。我也有自信,我在重庆这里的部署没有失误,你带着几十、几百个人去成都我可能不知道,但绝不可能去了几万人我却毫无察觉。
“所以你想诈我出城。可我和你不一样,我背后是朝廷,朝廷富有天下,甲兵百万,你根本摸不清我的虚实,只要我在这里不露出破绽,你就无法知道陕西还能给保宁、广元派去多少兵马。就算你偷袭广元之心不死,但只要我表现得安如泰山,你就生不出这份试探的胆子来。”
李国英在心里默默想着,感觉他和邓名的对峙有点像《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用空城计对付司马懿的时候。不过在他心里,当然他李国英毫无疑问是诸葛亮:“我表现得越镇定,邓名就越不敢冒险。我越是坚守重庆,就越能保护空虚的后路。”
现在李国英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振作重庆守军的军心士气,让部将们死心塌地和他一起坚守重庆。目送着自己的标营卫士策马出城,直奔上游而去后,李国英又转过头,望向南方:“平西王的援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
李国英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援兵,此时才刚刚准备离开贵阳。
在吴三桂不断地挤兑下,赵良栋终于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和张勇、王进宝一起向吴三桂保证离开后,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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