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防着这手吗?我们至少有两天时间巩固城防。”蒋国柱告诉管效忠,他已经派人去跟着邓名的军队了,一定不让邓名有机会偷袭南京:“你也说过,朱洪武修建的城池绝对不会被轻易攻破的,只要没有郎廷佐和梁化凤在内给我们添乱,我们还会怕邓名不成?
但任凭蒋国柱好说歹说,管效忠就如同一条死狗般说什么也不肯动手,仍在一个劲地灌酒,蒋国柱去抢的时候,管效忠死死地抓着酒杯,嚷嚷着:“让我喝死吧,我马上就要被下狱了,再没机会喝酒了。”
“你的家里人呢?”蒋国柱仍在进行着最后的努力:“你的母亲、妻子、儿女呢?你不替他们想想吗?”
“这都是先帝赐给我的,没有先帝我本来就是一个奴才,不会有妻子儿女,现在我犯了这么大的罪,他们有什么下场也都是应该的。”
蒋国柱两手空空地从管府离开时,已经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办?怎么办?”蒋国柱觉得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多半是打不过梁化凤,而论在南京的号召力,蒋国柱觉得也比不上郎廷佐:“我的活路在哪里?”想了一会儿后,蒋国柱就派一个使者去梁化凤的军营:“现在郎廷佐已经恨我入骨了,而且他又在邓名营中无法联系,我和梁化凤没有太大的旧怨,看看他能不能为我美言两句。”
梁化凤与蒋国柱的心腹谈完后,马上慷慨激昂地表示,他愿意在蒋国柱和郎廷佐之间做个中间人,为他们两个人化解怨恨。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使者后,梁化凤冷笑了一声:“蒋巡抚你说什么出卖我行踪的是管效忠,你全不知情,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被你随便骗?”
“那大人还答应为他向总督大人说项?”一个旁听的心腹问道。
“哼,聊慰其心。”刚才蒋国柱的心腹说他主人想倒戈一击,与梁化凤合力对付管效忠,梁化凤见蒋国柱这种表现,知道对方已经对形势绝望了。虽然梁化凤感觉胜劵在握,但却愈发的谨慎小心,他可不想把蒋国柱逼得狗急跳墙去投奔邓名。现在明军还在城外,而蒋国柱和管效忠不但仍有着一群党羽,还控制着几座城门,梁化凤觉得守住南京的大功马上就要到手了,可不能在这个关头把对手逼反了。
梁化凤已经把银子给邓名送去了,郎廷佐明天晚上就能回来,梁化凤打算到时候说服郎廷佐先假装宽恕蒋国柱,先收拾了管效忠后再和他算账。只要蒋国柱倒戈,梁化凤一方的军事优势就会变得很大,很快就能解决对手,损失也会小很多,更不怕邓名强攻城池了。
在城外,邓名核对完银子的数目后,就通知郎廷佐可以收拾行装了。
“这家伙可比蒋国柱出力多了。”李来亨嘲弄地说了一句。
“是啊,因为他有一个高尚的目的。”邓名评价道:“蒋国柱和管效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做的事不对,他们感到愧对鞑子,所以一直在犹豫;但郎廷佐不同,他已经坚信自己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他要为朝廷除害,他只有活着回去才能好好替鞑子守住东南。”邓名觉得郎廷佐已经把自己催眠了,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感到理直气壮:“一群人越是认为目标很崇高,就越可以无所顾忌地使用卑鄙的手段。或者说一群人为了能肆无忌惮地作恶,就要给自己找一个非常光辉的理由。”
“提督说的很有意思。”张煌言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我军才要时刻提醒自己,切不可因为要驱逐鞑虏,就祸害百姓。”
“张尚书所言极是。”邓名轻叹了口气,幸好郎廷佐的目的只是为顺治守住东南,如果他的志向是解放全人类,那他这种人一定能心安理得地犯下所有反x人类的罪行。
……
第二天上午,郑成功终于领着一队兵马赶到南京城下,他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而是不引人注意带着一些亲卫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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