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名点点头,现在他的地位处于绝对优势,不仅郎廷佐要自救就必须与自己合作,蒋国柱和管效忠也一样,现在邓名回想他们刚开始的条件时,只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手里这样一把烂牌,居然也敢抢地主!
“你想让我们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愤怒让郎廷佐开始失去理智了,他跳起来大叫道:“你想让管效忠和梁化凤火并,好轻易夺取江宁吗?休想!老夫宁死也不让你得逞。”
“郎先生冷静,冷静。”邓名觉得郎廷佐太激动了,就耐心地解释道:“我没有打下南京的能力,不然也就不和先生还有蒋国柱讨价还价了,直接进城救人不就好了?至于火并内讧,我相信只要我还在南京城下,管效忠和梁化凤就还不会打起来,而且先生也可以提醒梁将军嘛,我完全不介意先生在信中明言这点,让他相忍为国,不要为私怨而置国家大事于不顾;我也会提醒蒋巡抚这件事的。其实我一样不希望你们打起来,无论是管效忠吞并了梁化凤的部队,还是反过来,我都得担心你们食言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虽然比刚才冷静了一些,郎廷佐依旧愤恨难平,现在在他眼里,这邓名的可恶程度也不在蒋国柱之下了:“释放海逆就是置国家大事于不顾!老夫早前被猪油蒙了心,贪生怕死被你欺哄了,现在本官想明白了!本官绝不会给梁将军写信,不会帮海逆出城,本官誓死效忠圣上!”
见郎廷佐这个模样,李来亨和邓名的卫士们都有些担忧,怕这老东西倔脾气上来,再不肯与邓名合作,那样就会导致竞争机制失效,让蒋国柱重新获得垄断地位。
邓名也有些担忧,感觉刚才可能有点不太讲求技巧,让郎廷佐产生了过大的羞辱感。
“怎么挽回呢?”邓名在心里飞快地琢磨对策,猛然间,他想起自己前世挤公共汽车时见到的一个场面:
车厢非常的拥挤,再也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间,售票员一把将门口的一个男子扯了下去,这是一个带小孩的父亲,邓名看到那个人脸上焦急的神情和他怀中哇哇大哭的孩子时,第一个感觉是同情,但售票员一句话就扭转了邓名的看法,她冲着那个男人喊道:“你还算是个父亲吗?让这么小的孩子挤车?”一句话不仅让邓名马上站到了售票员一边,而且那个男人的表情也立刻从焦急、愤怒变成了羞愧。
“做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动机要高尚。”邓名找到了思路:“嗯,没错,行凶抢x劫很难听,但如果在劫富后面加上一个济贫,那就是替天行道了。”
“郎先生,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邓名平静地开导起郎廷佐来:“如果先生放弃了,那么我只能和蒋国柱合作,可能会被他骗,也没能救出延平藩的人。但先生有没有想过,蒋国柱他们要干什么?他们要谋害忠臣梁将军,要欺瞒皇上。先生一死了之,但那样谁还能揭穿蒋国柱、梁化凤他们的真面目呢?谁能为朝廷除此大害呢?”邓名突然加重了语气,声色俱厉地责备道:“郎先生难道真的不知道几个海逆和管、蒋二贼,到底谁对朝廷的危害大么?先生和我赌气,就纵容这二贼欺骗世人,与我勾结,先生到底有没有把国家放在心上?心里还有没有皇上?”
现在目瞪口呆的不仅是郎廷佐,李来亨和其他卫士也都愣愣地看着义正辞严的邓名。
“好了,先生回去再想一想,我言尽于此。”邓名放缓了口气,他也感觉这戏演得有点过份了,已经把这个理由塞给郎廷佐,让它自己去发酵吧。
“提督为何如此看重老夫?”郎廷佐已经有些糊涂了,没有离去而是问了一声。
只好继续演戏了,邓名答道:“若是先生死了,我为了合作也必须要把泄露秘旨的罪名扣在先生头上,先生的家人恐怕也会有难,而管效忠、蒋国柱却可以逍遥法外。为了救出延平藩的人,我不得不如此。但从内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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