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想说出这重身份,但现在看来不搬出外甥的威名,是罩不住了。
他这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土夫子们可能不知道秦侯,但罗疤子能不知道吗?
秦侯那是谁?那是江东的地下皇帝啊。
“哟,陶教授,你还别吓唬我,你要是秦侯的姨夫,还用得着跑这来吃土?”
“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啊。”
罗疤子打个寒颤后,嘴上自然是不服。
“你要不信,把电话给我,我现在给江东宋家打电话,找他来跟你谈谈。”
陶铸大喝道。
“别介,您老还真别来这一套。”
“甭管是不是,咱得讲个理,秦候来了,也不能挖我祖宗的坟吧。”
“陶教授,你就好好在这慢慢玩吧。”
“当然,你最好能祈祷老天,你那外甥秦侯,能找到这地儿再说吧。”
罗疤子还真不是吓大的,推了陶铸一把,笑嘻嘻道。
“你,你会后悔的!”
陶铸没想到搬出秦侯的面子也不好使,顿时好不气愤。
“耗子,给他们补充点水和馒头,好歹是文化文,别饿死了。”
罗疤子对身边一贼眉鼠目的小弟嘱托道。
在补给了水、粮后,罗疤子领着耗子,又去古墓打了转儿。
“罗爷,你干嘛给他们补水补粮的,饿死他们不就得了。”
耗子边走边问。
“妈的,老子跟你讲过多少遍了,咱们是做买卖的,不是杀人的强盗。”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罗疤子取下腰间的烟枪,照着小弟脑门子就是两下,没好气骂道。
“还有,这老儿万一要真是秦侯的人,咱们也好留条后路,懂吗。”
罗疤子填了烟丝,眯着残眼道。
“罗爷,秦侯是啥人,以你的威望,在北宁那不得横着走,还怕他?”
耗子挠了挠肿包的脑门儿,忍着疼痛给罗疤子点了火。
“你懂什么,那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啊?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我灰飞烟灭。”
“你知道皮爷吗?”
罗疤子一脸敬畏,深沉的吐着烟气道。
“知道啊,那可是您的拜把子兄弟,北宁第一号人物啊。”
耗子竖起大拇指道。
“他就是秦侯养在北宁的一条狗!”
罗疤子冷冷道。
“还是老规矩,你每天拿着村民的签名、按手印证明,去找陶铸这些杂毛签字。”
“争取让他们签字,只要这墓是咱祖宗的,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掏走咱们的东西。”
罗疤子又叮嘱了一句。
……
北宁,秦帮总堂公馆。
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小别墅!
在北宁已经算是非常气派的了,但要跟其他城市的发达堂口公馆来比,显得不免有些小家子气。
孙平安与寥寥三个弟兄在堂口喝着闷酒。
他们都是一起从东州过来的,是秦帮的正式弟子,每个人对秦帮的帮规,那是烂熟于心。
然而,来到北宁后,皮小兵堂口倒是做大了,养了好几百号人。
但却跟罗疤子这些地下的老鼠混在一块,吃喝嫖赌,样样俱来。
如今,北宁的老百姓,那是恨透了皮小兵,更有民谣、民间各种戏说,称皮小兵是皮阎王。
吃人喝血,把整个北宁搅得是一团糟,人人恨不得拔了他的皮。
在金钱的诱惑下,大部分来的弟兄都跟随皮小兵腐坏、堕落了,只有孙平安等几人还在坚持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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