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一场场战事下来,北狄的局面越来越糟,突利虽然称了帝,可再这么下去,他可汗的位置都不一定能做得安稳。
纵横草原的突利,知道局势对他不利,他也算是个枭雄,看得清形势。北狄是草原上崛起的,他们最有利最擅长的不是大军对战,而是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来去如水。
赢了,就打,输了,就撤。
草原极大,而在草原以西还有更广阔的沙漠、戈壁,那些地方,就连他们世世代代在草原上谋生的族人,都要冒着随时失去生命的危险,才能找到路。
汉人,从来没有继续向西追击的。
突利动了西撤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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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该换药了。”
贺铮寒的伤口没有在姚桐面前表现出的那么严重,不过,骑马奔袭了这么久,伤口还是裂开了。
“兵分三路,一路奇袭,两路包抄,断了突利西撤的路,朕绝不允许他逃脱。”
一夜急行军,前军奉命尽数赶到,将领们一一领命。
贺铮寒身体到底有伤,军医再三劝谏,不得不停下先养伤,最起码得养到伤口结痂。
“陛下,查到了,那封信出自谢怀远之手。”
贺铮寒刚刚换了药,披着上衫,坐在篝火边,亲自擦拭着长剑。
突利要西撤的消息极为隐秘,若不是那封从北狄王庭里送来的信,或许突利真的进了大漠,再要追击就难了。
“陛下,谢怀远此人,两面三刀,反复无常,不可不防啊。”
贺铮寒手中的长剑擦拭得雪亮,凛凛一指,映着橘红的篝火,寒光灼灼。
他轻嗤一笑,谢九那人阴险狡诈,毫无道义可言。他将突利的消息透露出来,安的是什么心,他一清二楚,但是,突利贼子的狗头,定要斩于他的剑下。
所以,明知谢九不安好心,他还是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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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利没想到贺铮寒麾下大军这么精准的找到王庭,雷霆般直击而来。
“可汗,王庭的勇士死了超过一半了,再打下去,族里的男人都要死光了。”
突利一双狼眸血红,匍匐在地,“长生天这是要亡我!”
狄人以狼为图腾,性子也似狼,当狼王强壮之时,狼群的狼都听话,可一旦狼王露出衰弱之相,它们的爪牙便蠢蠢欲动,渴望踩着狼王的尸体成为新一代的狼王。
突利如今就是那个衰弱的狼王。
贺铮寒视他为血仇,他的部族死伤最为惨重。
外,是欲杀他而后快的仇人,内,是想要取而代之的各部族头人,突利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竟然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
“大汗,你看这个。”
谢怀远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王帐,手里提着的布袋掷在地上,骨碌碌滚出两颗人头,赫然是最嚣张跋扈的两个部族头人的脑袋。
“大汗早已一统北狄八部,所有部族都只能听大汗一人的,这些人不过是瞧着大汗败了两次,就忘了规矩,谢某不才,替大汗清理清理。”
突利死死盯着谢怀远,在他这般嗜血的目光中,对方挑了挑眉,天生风留的眉眼波澜不惊,依然是那副锦衣玉带的富贵公子模样。
他知道谢怀远这副纨绔容貌下,有着怎么一副毒辣心肠,这些日子,他对他客气敬重,却始终没有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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