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对掌中珠、手中宝。
汗水一滴滴从他汗湿的鬓发、额头,落下,他的呼吸越加浊重,看着姚桐的目光带上了丝哀求,“阿桐,难受死了,给我吧。”
她几乎不着寸缕,而他上衣整齐。
姚桐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神色。
贺铮寒欣喜若狂,半伏起身,跪在她的双腿间,俯身,吻了下去。
姚桐身子重重一颤,唇瓣蓦得咬紧,得了自由的右手终于摸到了东西,拼尽全力砸了过去。
“嘶。”
贺铮寒猛得抬起布满浓浓欲念的双眼,那里痛楚之色毫不掩饰。
姚桐气喘吁吁的挣脱他的桎梏,扯过衣裳披上身,却见贺铮寒半伏在床榻上,一手紧捂着胸膛,一手紧抓着被子,指节用力到泛白,似乎疼痛至极。
姚桐一惊,她刚刚摸到的是个茶杯,她没想着能一击致命,以贺铮寒的身手,她要的不过是一瞬间脱身的机会。
可不过挨了一砸,贺铮寒怎么成了这样,看样子还不似做戏。
她飞快穿好衣裳,本想立即离开这里,忽的闻到一股血腥味。
姚桐惊疑不定的看向他,这才发现他紧紧捂着的地方,鲜血洇湿了衣裳。
“你......”
贺铮寒痛得脸都白了,见她又回来,仍带着欲念的眼中带出点点笑意,“阿桐,差点又死在你手里。”
姚桐怒目瞪他,“可惜没死成。”
她说得凶狠,脚步却定在了原处。
能让他疼白了脸的伤,怕是不轻......
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拽开了贺铮寒的衣襟,露出厚厚一层绷带,尽数染成红色,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不老实。
“阿桐别怕,不过是挨了一箭。”
姚桐手上蓦地一用力,压在伤口上,贺铮寒立时痛得闷哼。
“活该。”
姚桐冷冷看他,“老天不长眼,怎么没有一箭穿心呢。”
贺铮寒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缠住她的手指,轻声笑:“阿桐,你真狠心,想着我死。”
姚桐抽不出手,面孔覆了层霜似的,冰冷漠然。
“来日我真死了,阿桐,你可会为我哭一场。”
姚桐心尖儿被狠狠蛰了下似的,又疼又蒙上层不祥。
她再不想理会他,一脚踢上床榻,床沿上的茶杯受了震动,落在地上,“砰”的一声摔成碎片。
“还不进来!”
外面先是一片寂静,片刻后,有声音响起:“陛下?”
贺铮寒依然紧紧看着姚桐,“若我死在战场,只愿得阿桐你一场哭,哭过后,就忘了我吧。”
“外面的人再不进来,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姚桐不愿再听他胡说,摔开手,坐得远远的。
贺铮寒忽的大笑,“进来吧。”
他伤得着实不清,姚桐忍了又忍,终究说不出将他赶走的话。
贺铮寒最是会利用她的心软,顺杆子就在这里换了药。
无论是天枢还是军医,都踞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心办正事,一句话不说,一眼都不乱瞟。很快,止住了血,换好了药,军医嘴唇动了动,终于极其小声的叮嘱了句:“伤口养好之前,陛下......还请克制。”
说完,立即提着药箱退了出去,天枢紧随其后。
军医那话声音虽低,可这帐子统共那么点大,姚桐听得清清楚楚。
“出去。”
贺铮寒毫不在意她赶人的黑脸,捂着胸口,皱着眉慢慢做到摆了饭菜的桌子前,“匆匆赶回,只喝了几杯酒,腹中还是空空。阿桐,还是你疼我。”
营帐里暖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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