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没发现那辆车,估计开走了。”张君毅端起一碗饭,郑东升给张君毅夹了一筷子红烧鱼:“张先生辛苦了。”
“大哥,不用客气,我自己来,自己来。”
“他是不会离开的,可能就在什么地方等我们。”郑东升很沉着地说。“大家吃饭吧,吃饱吃好。”
“我就不明白,这辆车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啊?是检察院的?”想起昨天在飞机上的那一幕,小强说。
二强摇摇头:“不可能。乔哥已经被他们带走了,跟踪我们算什么鸟事。”他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又说:“我们又没有犯法。”
张君毅脑子里回忆着昨晚在机场的一点一滴。可以断定,那个沈非一定有什么事情,而且是不可告人的事情,才会采取这种跟踪的举动。那么跟踪谁呢?是大哥?不可能。他们之间不可能隔着吕乔产生什么过节。跟踪刘氏兄弟?也不可能,沈非好像并不认识他们。忽然他明白了,沈非在跟踪自己。正因为吕乔当着沈非的面,短短时间内,表现出不正常的过分热情,引起了沈非的注意。对,是在跟踪自己。
“让他跟着吧,到了c市再想办法甩掉他。”郑东升似乎看出张君毅在那里琢磨什么,就又夹了一筷子葱爆羊肉放进张君毅的碗里:“吃饭,吃饭。二强、小强你们吃啊。”
为什么到了c市再甩掉沈非?沈非到c市干什么呢?张君毅又糊涂了。
郑东升见张君毅端着碗,还在若有所思,就又说:“张先生,吃饭啊。”
“哦,”张君毅缓过神来,“吃,我在吃。”
晓鹏的心绪有点糟糕。他跟他爸爸一样心知肚明,跟在后面的就是沈非。而且他肯定地认为这个人就是为了晓鹭而来。有时候,他既恨妈妈造成的这个后果,也同样恨沈非。此时的晓鹏心里一阵悲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搅拌在一起。他放下碗筷,眼睛望着窗外,看着远处高速路上疾驰的车辆,心情沮丧。
“爸,我不想去了,送我回家!”
“怎么可以呢?我们都已经走了200多公里了,你一个人回去,我能放心吗?”
晓鹏自从截肢后,这种沮丧和烦躁的情绪尽管不是经常出现,但偶尔遇到一些事情,也会让晓鹏受到刺激而难以控制心绪。
郑东升何尝不心疼大学刚毕业,准备考研的儿子啊!这飞来横祸,断送了儿子的前程,今后的路怎样走,他不敢想。吕乔又被抓,让他都感到生不如死,何况晓鹏。加上沈非与吕乔的纠结,不清不楚,没完没了。他知道晓鹏恨沈非,所以才情绪低落。唉,可怜的孩子!还没有走向社会,就遭遇如此打击,谁遇上这种事情,谁都难以控制情绪。郑东升走到儿子身边,抚摸着儿子的肩膀,用眼神告诉大家不要惊动他。果然,十几分钟后,晓鹏平静了。没有再提出想回家,只是不再说话。
过了收费站,再往前走,高速路分成了两条:一条往南,那是通往广东方向的,一条往西,是上京珠高速的。
二强开着车,拐上了京珠高速。两条来往的高速路上车灯连接成两条火龙。显示着这条国内最长、运载量最大的高速路上的繁忙。
“那辆车又跟上了。”二强看到后视镜里,卡迪拉克的大灯很亮,始终与二强的车保持着百余米的距离,时而有超车,暂时遮挡了后面那辆车,不一会儿工夫,那辆卡迪拉克又跟上了。
“不管他,让他跟着。”郑东升沉着地告诉二强。
“原来他就在这个分叉口等我们,看我们走哪条道。”张君毅忍不住笑着说。
“进城就很艰难了,道路那么多,看他怎么办!”不明就里的小强和晓鹏坐在一起,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沈非从早上开始,粒米未进,一直饿着肚子,在车上颠簸着。接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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