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锐波是感恩公益基金的理事长,只看他现在的穿着和状态,很少有人会觉得他也是个狠角色。
黎锐波当兵的时候弄了张大本的野鸡学历,退役后开了个公司,后来带着几个战友做起了贸易生意,再后来就去国外混了几年,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很清楚还是中国好。
回国之后,黎锐波自己都没想到,他原本是因为战友遗孤的事情和感恩公益基金进行了频繁的接触,却不知不觉成为了专职人员,再接着慢慢成了领导。
可惜的是,黎锐波就不是这块料,他找不到善款,在大环境对公益基金不友善的前提下,他的能力只够让机构不至于解散,再后来,他捞起了偏门,也就是外人所说的洗钱。
这事情其实并不高大上,有人找shàng én,你手握一个公益基金,接受对方的钱,买对方的东西,捞点手续费即可,查是很难查出来的,即便查出来也不是杀头的事,小额年c大额十几二十年顶天。
“我不这么做,公益基金早就散了。”看着还坐在那边喝酒的田丁和另外两个下属,黎锐波头疼欲裂。
刀疤脸c也就是田丁,却觉得现在的日子很不错,公益基金每年流水大约千万,其中一部分是正常的捐款,他们也正常的做慈善,另外有五六百万是在捞偏门,他们每年能在里面拿到一两百万。
要不是前阵子发生了叫什么医药hui 的丑闻,导致一个合作者被抓了进去,田丁觉得他的美好日子还能继续,年收入超白领c风险又不高c更不用去打打杀杀,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神仙都不换。
但这群家伙为什么做不来金融的东西,就是因为他们对里面的事情半懂不懂。
一年算一千万的支出,能拿来给公益基金花销的比例就是一百万,给十几二十个人发工资就花完了,再扣除掉五六百万是不能用的,他们能做慈善的钱大约就是两三百万,能够没问题?
于是乎越是环境艰难,黎锐波等人越是要依靠捞偏门来补贴公益基金和赚钱养家,但越是这样,环境就越是艰难,他们已经进入了恶性循环。
好在,黎锐波也没笨到家,他所说的“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是完全没错的。
即便是以保住黎锐波等人利益为前提,王诺都有一百个办法帮感恩公益基金度过难关,但以王诺的心性,他说不定会坐视不理,甚至挖个坑让感恩基金散掉,再去接收这个机构的人员和渠道方面的遗产。
事实上,王诺也怀着这个心思,千万的支出,直接就限定了这个基金的领导应该是“小角色”,他过去先了解下情况,谈得拢就一口吞掉,谈不拢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使点小花招,让它直接散了,还是有机会一口吞掉。
7月30号,周一,晚上。
在一家茶馆见到黎锐波和田丁之后,王诺马上就有了一丝预感,他似乎有点失算了。
“王先生,你好你好。”黎锐波却是觉得无比满意,他查过王诺,只不过以他的能力,得到的信息也不会很详细,但一见面,他就知道了很多东西。
不是富二代c官二代,有足够的能力也有热衷慈善的行为,王诺就是黎锐波觉得最好的合作者。
“黎总,幸会。”王诺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看着田丁那一脸恨不得把衬衫脱掉的表情,显得有点郁闷。
怎么说呢。
黎锐波还算比较正常,但田丁穿上了正装,用沐猴而冠来形容或许过分,用“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来比喻,却无比恰当。
“这是田丁,我的助手。”黎锐波也稍微看得出王诺的眼神有些变化,他却只能装作没看到,毕竟等下还要田丁来唱白脸。
“你好。”王诺和田丁稍微打了个招呼,看了看旁边有点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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