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宋飞心血来潮,教了唐雪琪一套简单的剑法,阿秀一整个下午都在陪她舞剑,她眉宇间的忧郁舒展了,神色里的悲伤,也化作了一腔激愤的热情。
唐雪琪满腔仇恨,一招一式里,每每总带着特别的辛辣跟狠劲。宋飞原以为她一个娇小姐,说练剑,不过是闹着玩的,没太当回事,想不到,她天资聪慧,悟性极高,虽然没有内力,但一剑在她手中舞起来,空灵幻化,攻守兼备,滴水不漏,横、削、挑、刺拿捏的极为精准,宋飞见了,都不不免打心底里惊叹。
一天下来,累得精疲力竭,衣衫也被香汗势头了,却不见她叫一声苦,阿秀见了也心疼,她牙关一咬,眼睛里就透着一种令人感动的坚定,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一套剑法,唐雪琪反复的在练,梦里也再练,宋飞在教她的时候,考虑到她从未练过武功,剑招上做了些改动,去繁就简,化难为易,以致剑法学起来容易,却只是花拳绣腿,有许多的破绽,不可能真正用来应敌。哪知唐雪琪慧心独具,一开始总觉得剑招里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后来,这些破绽,尽都被她弥补上了,一套平平的剑法,竟能平中见奇,有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威力。
三天下来,唐雪琪竟然能凭借这套剑法跟阿秀过招,这使得阿秀大为惊奇。阿秀武功不弱,唐雪琪单单反复地使这一套剑法,却能够抵挡得住阿秀的攻势,她偶尔把剑招顺序打乱来使,竟能险中出奇招,逼得阿秀连连退让,若非阿秀情急之下,于剑身之上灌注内力,将她的剑缠住,险些就伤在她剑下了。
宋飞见了,禁不住拍手喝彩:“好剑法!”
唐雪琪却愣愣地立在当场,面上满是痛苦之色,过起招来的时候,她满心满脑子全是仇人的影子,心有余悸,伴着手中长剑被击落的沮丧。
阿秀把剑递还给唐雪琪,关切地问道:“唐姑娘,你怎么了,面色煞白得这般可怕?”
唐雪琪怔怔地,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只低低地道:“阿秀,对不起,我险些就把你当做是害死我爹娘的仇人了。”
阿秀宽慰道:“唐姑娘不必自责,我只是担心,我只是担心,你报仇心切,会走火入魔,报仇的事,唐姑娘你最好还是莫要太过心急。”
宋飞走了过来,笑道:“说什么呢?走火入魔?”
阿秀道:“公子……”
唐雪琪道:“宋大哥。”
宋飞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走火入魔?魔是什么?是庸碌之辈对天才的恐惧和诬蔑!没有虎豹追击猎物的专注,没有视死如归,没有心无杂念,武学上终难有所大成。所以,唐姑娘你无须对方才的事,感到歉疚或是惧怕,那纯粹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武学至道,犹如****,须得生死以赴,方得纯粹,情之愈深,愈胜无情。”
宋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间有一个美丽的清影,水中月镜中花样的迷幻,甜蜜到极致的痛苦。他之所谓的武学至道,即是自这甜蜜的痛苦里悟得,那是绝望中的凄美,是大欢喜里的大悲痛。
宋飞这一番话,令唐雪琪阿秀两个人心下均感吃惊。吃惊之余,唐雪琪心下想着,我现在可是满腔仇恨,哪有什么爱呀情的,宋飞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继续道:“唐姑娘你可是天生的武学奇才。”
宋飞语气里没有丝毫戏谑的意思。只是,他心绪却是很复杂,他很想倾囊相授,将唐雪琪训练成杀人的利剑,又怕有朝一日,这剑,会对准了自己。
唐雪琪道:“宋大哥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宋飞正色道:“我可句句均是肺腑之言,明日我开始正式教你内功心法,相信不出几年,唐姑娘定会成为武林中无人不晓的女侠。”
听宋飞答应要教唐雪琪内功了,阿秀也打心底里替她感到高兴,她想,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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