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苏轻怜小脸一皱,好不苦恼。「能由着我挑的话,第一个是不能纳妾,什么通房、侍婢通通不行,他娶我一人,就得老老实实地守着我,别想心生恶念。」
「若是长得丑呢。」他十分顾忧面上的疤。
「美丑不重要,我要的是他一心待我好的那颗心,不过一身疙瘩和满脸麻子除外,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不想一到半夜就被枕边人吓死。」丑一点无妨,但不能吓人。
「你的要求还真低。」不看家世和地位,只求真心。
她轻轻一睐他,眉间已有少许风情。「哪里低了?这年头要找个不拈花惹草、三妻四妾的男人有多难,就算不出去招蜂引蝶,男人只要有钱,自会有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
有不吃蜜的蝴蝶吗?人家都送上门了,嘴边的鲜ròu不尝上几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
「我不会。」他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
苏轻怜咯咯发笑,「那是你还没遇上,等你遇着了,我们这些打小的玩伴就要往后退,给别人挪位置了。」
【第七章 人是不能比较的】
苏轻怜「挪位置」的话才刚说完没几天,还真应验了。
在一番休息后,她让人收拾了马车,打算出门去,春光明媚,风和日丽,正适合踏青野游,看看郊外风景。
谁想她才一踏出门口,尚未上马车,隔壁传来热热闹闹的声响,好几辆马车并停,堵在出入的街头,肆无忌惮的霸占别人的行走权,而且没有移位的打算。
一个又一个的箱笼从马车上卸下,鼻孔朝天的下人将其抬入齐府,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立在一旁谈笑,神情倨傲的老婆子仰高下巴,似在等人来迎接,神态不可一世。
也许是该出来的人没出来,原本想摆高姿态的娇客面子下不来,不一会儿,其中一辆最华丽的马车内步出一位装扮妍丽的女子,她穿着枣红色妆花缎衫,下身是月白云绫长裙,发上chā着嵌宝石花蝶珠簪与喜雀登梅花钿。
很富贵的一身打扮,就像银子堆砌成的华美,手腕上的镂花金镯子也有几两吧,应该很沉手。
「看什么看,没看过富贵人家吗?」一名绿衫丫头气焰甚高的怒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人。
平白被骂的春芽、夏笙等人也有些不快,斜眼睨了回来。「狗咬人不稀奇,像狗的人倒是不常见,这边吠呀那边吠,唯恐人家不晓得她是一只摇头摆尾的狗畜生。」
「你说谁是畜生,是不是想讨打?」绿衫丫头挽起袖子,气呼呼地想找人打架的样子。
「我们家老爷是读书人,向来诗书传家,是书香世家,哪来的山野莽夫学狗叫,端不上台面。」
苏轻怜的丫头个个伶牙俐齿,骂起人来毫不含糊,不带一个脏字。
「你们才是乡野莽夫,知不知道我家姑娘是谁,是本县首富齐府的亲戚,主母是我家姑娘的亲姑母,识相的就滚远点,不要想来攀关系。」
低调的奢华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方家的奴婢只看见对方主仆数人素净的衣着,却不知随便一个丫头身上穿的云罗锦缎都是名家精品,不比他们家小姐差,根本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亲戚也有分远近香臭,姑表侄女又如何,还不是穷亲戚来投靠,有钱是人家的,关你们什么事。」打秋风的亲戚不是没有,仗着关系颐指气使的就过分了。
「你说谁是穷亲戚?」气急败坏的绿衫丫头指着春芽鼻头,那一脸气的,快把牙咬碎了。
「瞧瞧这搬家的阵仗多浩大,还不把家底都搬来,一般到人家家里的客人会这般劳师动众吗?一看就知是打算长住不走,赖着人家吃喝。」被她说中了吧!羞得都讲不出话来了。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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