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在一个又一个笼子前驻足,看得十分仔细,不愿漏过一张小动物的面孔。只是一个小时之后,已经查遍铁笼的她又开始第二遍搜索,吴樽一直陪同在她身侧,有些郁闷。然而她急切又固执的样子让他看得心头一阵柔软,不禁放柔了嗓子。
“傅小姐慢慢找,不急,要是这里找不到您的宠物,我帮您联系H城其他几处的动物收容所,动物医院和宠物店。”
“嗯。”她应了声,继续埋头细心寻找,轻声却纠正的语气,“波波不是宠物,他是我的家人。”
“哈,哈。”女人嘛,爱心泛滥,习惯把宠物当成家人,正常。吴樽径自笑笑。
靠近墙壁最里的一个笼子,光线晦暗,侧窗偶尔一个光晕轮转经过,打在笼内一只只毛皮柔软的生物身上。四只爪子往里挪了挪,它意图借同伴的身影挡在前面。
兽类嗅觉天生灵敏,在她前脚迈入这个房间一小步,笼子里的它就嗅到属于她的味道。这本是它眷恋的带有某种植物芬芳的味道,而此时它隐没于黑暗之中将自己隐藏。在外流浪了几天,身上的毛发浑浊脏乱不堪,体型也消减了大半,所以她在初看到它的时候没认出来。
可是它没想到,她像是认定它就在这里一般,继续寻找她的第二遍,第三遍。直到这个收容所的管事都因事不再方便陪同而离开。
又朝里缩了缩身子,暗影中隐隐的红光闪动,它此时几乎恨那么执着的她。
所以当她终于找到它,一脸欢欣地朝它伸出双手的时候,它张嘴咬了她。
傅的手在空中停留几秒,笑意凝固,她看着缩在笼子角落的它,小小的嘴衔住她腕部,似是忿恨又似不甘。
然后,她笑了。
“波波,不淘气了,我们回家。”
有一种人,她只是轻轻一笑,吐出简单几个字,就能令听者溃不成军。
波波松开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牙齿并没有穿透皮肤,不过在白皙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略深的齿痕,所以傅听着吴樽和叫依林的女生让她去打疫苗的劝说,仍是不置可否。再不离开这里,恐怕手上脾气暴躁的小家伙会向他们发起攻击。
出租车后座上,傅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小狗的头,不管它是不是还在闹情绪。
“你以后要是再无缘无故失踪,我真的会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难过过后,还是会忘了它?小小的瞳仁朝她的脸看过去,窗外细碎阳光迎着道旁树影洒进来,那双眼睛带有玫瑰的色泽。
怎么这么难哄啊。傅长叹一声,歪头想了想,弯腰凑近它小巧萌然的脸,“真拿你没办法,要是以后我推掉莫离的邀约,删掉手机中他的号码,你能不能保证不再闹失踪?”
有些惊怔,更多的是充溢而来的满足,小狗再三看了她几眼,确认她说的断绝和它最讨厌的男人来往是真的,乌黑的身子朝她挨近,贴着她的体温闭上眼。这还差不多。
或许几日的流浪真的将它累坏了,到了家下车后,她一直抱着它进了门,直到冲澡的一刻它才惊醒过来。
她的手指软软的,给它的下巴摩挲擦洗的时候叫它发出舒适的哼声。只是它身上实在太脏,她废了半瓶浴液,清洗了很多回才将它原来的样子洗回来。
兰色印花的沙发床,一只小兽蜷了身子,下巴搭在爪子上看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电视机,间或往水声哗哗的浴室方向看几眼。
它的身量并不长,受了几天苦之后看起来更小,只有一只幼年狐狸的大小。然而室内暖黄灯光下,小兽通身纯白带有银光的毛色,明亮的眼睛在光影中现出瑰丽的玫色,这一切使这只外形似小狗的小兽带上奇异的美感。
要是以后她身边再也不出现其他男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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