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5 章(第1/4页)  千奇百怪鬼故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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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每当老爸在大白天拉紧窗帘扭开台灯,放着旧唱片奋笔疾书,小宛就觉得自己进了时光隧道,脑子昏昏噩噩地有些不清楚。她绝对相信三大道具有催眠作用,却只是想不通老爸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写剧本。换了是她,一遍曲子没听完就已经寻周公对戏去了。

    小宛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一翻身,头发被悬在帐顶的风铃勾住了,立即哀号起来。

    风铃是铜的,过去人家系在屋檐下避邪用的,久经风雨,长满了青绿的铜锈,被爸爸捡来当宝贝,挂在女儿的蚊帐上充当装饰品。小宛说挂在这儿也行,把锈擦干净了。可是爸爸不让,说那样才有韵味,有古意,有灵气。结果,灵得天天勾头发。

    老妈救火车一样冲进来,连声叫着:“哎呀,这是怎么了?又勾到头发了?说过多少次了,起床的时候小心点,次次都忘,吃一百个豆不知道豆腥味儿。你爸也是,捡个破铜烂铁就当宝贝,搁的家里哪儿哪儿都不安全,简直危机四伏嘛。”

    小宛歪着脑袋,觉得头发一缕缕地在老妈手指下理顺,搔得很舒服,哼哼叽叽地问:“我爸昨晚又没睡?”

    “可不是,都成了《日出》里的陈白露了。”老妈仰起头,学着电视剧里徐帆的口气唉声叹气地念台词,“天亮了,我们要睡了。”

    逗得小宛笑起来,倒在床上拍手踢腿地撒娇。

    很少有像老妈那样宽容的家庭主fù,既不阻止丈夫开夜车,也不干涉女儿睡懒觉。除了唠叨和有洁癖之外,实在称得上慈爱完美。

    小宛每次看到爸爸,总觉得他该娶的太太应该是那样一个女人:穿真丝睡袍躺在金金博士的布艺沙发上慵懒地抽烟喝红酒,一边听徐小凤或者汪明荃唱《南屏晚钟》和《京华春梦》;但是看到妈妈时,却又觉得她该嫁的男人也就是爸爸那样子。

    似乎是女人的风情有很多种,但是可嫁的男人,却只有爸爸一种。

    妈妈也笑着,忽然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哎,这铃铛上怎么有血?”

    “血?”小宛惊讶地凑过来,看到暗绿的铜铃上果然印着斑斑点点黑红的血痕,yīn森触目,犹自缠着她自己的一根长发。

    老妈紧张起来:“宛儿,你是不是哪里碰破了?伤着没?让妈看看。”

    “没有。”小宛伸伸胳膊踢踢腿,“我全身上下哪儿都没破。妈,你看仔细了,这上面的血都干透了,也许是铃铛上本来就有的,平时不注意罢了。”

    “要不怎么说你爸胡闹呢,弄这么个不吉利的东西挂在你房里,吓人巴喇的。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它摘下来。”

    “行,我还给爸爸去。”

    小狗东东已经在门外等了半天了,看到小主人起床,立刻摇着尾巴迎上来,没等走近,却又像被谁烧了屁股似的,掉头就跑。

    小宛奇怪:“东东,过来!过来!”

    没想到,越是叫,东东就跑得越远,汪汪惨叫着,像是捱了一顿暴打。

    水溶的写作刚刚告一段落,听到宝贝女儿的声音,打开门来招呼:“小宛,进来,看看我这段写得怎么样?昨晚你给我的意见太好了,把《游园惊梦》的意境加在《倩女离魂》里,梦游与魂游相呼应,加重迷幻的色彩,果然很有感觉,我写得很顺手呢。”

    “我给你的意见?”小宛怔忡,“我什么时候给你意见了?”

    “昨天晚上啊。你半夜过来给我送唱片,让我听听这张《游园惊梦》找感觉,真不错,很有味道。”

    小宛把铃铛搁下,从指针下取出唱片来翻看着,看到封面上印着若梅英的字样,更加发愣:“这张唱片,从哪儿来的?”

    “你怎么了,小宛?”水溶惊讶地看着女儿,“你给我的呀,说是从你nǎinǎi那些古董堆里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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