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刀。
刀刃出来,鲜血出来,她死了。
看着尸体,陈方堂痛哭流涕,哭完了,他确定把她的脸割上去,永远陪着他。
手术刀在她光亮的额头上顺着发际划了一道弧线,向下,经历一侧的耳根,再到下颚,再回到另一侧,尚未凝结的血珠渗出,一个红彤彤的椭圆。
像剥开一个橙子,陈方堂很耐烦的把这张脸剥上去,又用了一个星期,把它鞣制得像小羊皮那样柔软。尸体被他连夜运到郊外的渣滓场埋葬掉,这是个理想的抛尸场所,她的尸体,到如今还没有被发现。
蒋润竹的失踪,在公安局的档案里挂起来了,警察也来调查了几次,陈方堂展现得很冷静,毫无漏洞。
他经常在午夜把这张脸皮像做面膜一样敷在脸上,对着镜子凝视着已经爱过的这个女人,这张仅有一层皮的脸已然软塌塌的变形,眼眶,鼻孔,嘴,是大大小小的洞,像一块满是窟窿的褴褛抹布,但陈方堂依然沉醉其中。
这世界上,少许人迷上了集邮,少许人迷上了珍藏毛席主像章,而陈方堂迷上了搜集女人的脸,他不能自拔了。
一个月后的某夜,他掐住了一个夜行女人的脖子,等她的血液凝结过后,剥下了她的脸。
这次,他把尸体绑上石头沉入郊外一个池塘里,几天后,尸体浮起来,全市都zhà了。
警车在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奔驰而过,城市的神经绷起来了。
陈方堂丝毫不受影响,有条不紊的找寻下一个猎物,很顺利,找到这个女人,才用了一个星期。
三
这女人是在网上认得的,叫马丽文,独身。
第一次见面,陈方堂就非常称心。
那张脸似乎瓷器般润滑,更紧要的是,她的容貌与神韵也有几分像蒋润竹。
陈方堂不计划约她到家里,这样会给本身带来费事,他在雁都宾馆8楼包了个套间,正午,女人来了,没有废话,先在床上疯了一通,皱了床单,然后陈方堂带她出去吃饭,马丽文话不多,全没有方才的猖狂,从老虎变成了小白兔。
管她是老虎还是兔子,在猎人眼前,都得死,陈方堂胸中有数。
他计划吃完饭回宾馆就入手。
但他的打算被打乱了,冒出来一个奇异的男人。
在这顿饭吃到多一半时,陈方堂的第六感突然通知他,后面有双眼睛。
陈方堂若无其事的环顾了下周围,发现墙角处一个男人正在有意有意的瞄他们。这男人看模样不到30岁,穿着件黑色的T恤衫,戴着顶暗白色棒球帽,面无表情,目光yīn骘。
陈方堂不认得这本人。
他们往回走时,这个男人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前面,跟着他们进了宾馆的门,跟着他们上了二楼,陈方堂开门时,他也开门,原来他就住隔壁。临进门,他突然抬起头yīn冷的看了陈方堂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他身边的马丽文。
打开门,陈方堂问马丽文,隔壁那个男人,你认得?
马丽文满脸迷惑的摇头。
陈方堂心里的疑问更重了。
如今,马丽文正熟睡在他身边,看着那张光亮如玉的脸,陈方堂的手指开端神经质的一跳一跳起来。
放下手里的报纸,陈方堂摸出烟盒,空了。
他出去买烟。
刚出门,对面房间的门也开了,一个男人匆匆走出来,40岁左右,西装笔直,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白白胖胖。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电梯慢慢下降,唯有他们两本人。
那男人忽然说话了,他侧过去头,小声问道:你隔壁房间的那个男的,你们认得不?
陈方堂一愣,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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