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世都是绝无仅有的。
然而狄青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好的发挥,是由于仁宗将指挥大权授予了他。这就是得君之权的典型。假使狄青没有得到君主的专任之权以方便他行事,他何以会创下如此辉煌的战功。”
按宋朝惯例,武将领兵出征,一般要遣文臣为副,以宦官监军。
仁宗却毅然破例行事,独任狄青全权负责岭南的军事。
至捷报传来,仁宗大喜道:“朕常观魏太祖曹cāo雄才大略,然而多是诡诈的手段;唐庄宗李存勖也算是豪杰,行军打仗,基本上没有失败的,但即位后,沉迷于游猎而没有节度,对臣子的赏罚也不讲规则。这两个皇帝,只具备将帅之才,而无人君之量,可惜啊!”
显然,仁宗对自己知人善任很是得意,在狄青征南凯旋而归不到一个月,更是力排众议,升其为枢密使。
仁宗yù拜狄青为枢密使时,朝野舆论大哗。
宰相庞籍援引了祖宗先例,劝说仁宗:“曹彬战功卓著,但太祖当时也只是赏赐给他大量金帛,而未予枢密使职位。”
然而,仁宗居然在大臣们极力反对的情况下,仍将没有什么过失的枢密使高若讷罢免,以狄青补枢密使。狄青被拜为枢密使,何以会有如此的轰动?
其原因之一是升迁的速度过快,二则是以武人的身份擢升为枢密使。
这两条均与赵宋的祖宗家法相左,完全违背了太祖立国以来防制武人的国策。
枢密院为掌控军政的最高权力机构,在重文轻武的宋代,自太祖、太宗以来,武臣出掌枢密院渐成忌讳,最后形成专以文臣为枢密使的惯例。
仁宗这一个有悖常理的任命,为狄青的人生悲剧埋下了伏笔。
狄青由于仁宗的鼎力支持,得到这一不寻常的升迁。这一现象既未被朝中大臣所接纳,也引起朝野上下对狄青举止的瞩目和揣测。
一次,狄青家夜间焚烧纸钱,祭奠祖先,事先偶然忘记了通知负责消防的厢吏,结果厢吏连夜报告开封府。
虽然府吏迅速赶到时,“火”已灭了许久,但第二天,城中便盛传,狄枢密家夜有怪光冲天。
显然,狄青家中的任何异动,都会成为控制社会舆论的文人们的谈资和口实。
家中夜有怪光冲天,这在华夏国古代涉及到非常严肃的政治问题,常被看作臣子有图谋不轨之心的自然表象,甚至更被视为改朝换代的征兆。
在这种情况下,狄青已然成为功高震主的人物,因而这些谣传对他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除此以外,各种类似的传闻,也相继而起。
有人说,狄青家里养的狗,也长出了奇怪的角;更有甚者,还有人在京师发大水时,见到狄青身穿黄衣,坐在相国寺的大殿上,这无异于给狄青穿上了帝王象征的“皇袍”。
这些谣传,除了因为至和、嘉年间盛行谶纬巫术之外,主要还是基于政治上的不安。
朝中大臣甚至包括当年相当赏识狄青的名臣韩琦,普遍担忧狄青有可能功高震主,篡夺皇位。
这种担忧,正是宋代重文轻武的必然结果。
对种种关于狄青的传言,仁宗虽然并非全信;群臣对狄青的攻击和猜测,仁宗也一直有所保留;但他毕竟不能无动于衷。
因为这些,终究都直接关系到自己的皇位和xìng命。
终于,至和三年{1056年},xìng情文弱的仁宗又一次在极度的矛盾中,在朝野舆论的巨大压力下,做出了无奈的决定,罢狄青枢密使,出外知陈州。
据说,狄青将行时,对旁人说:“我此行,必死无疑。陈州有一种梨,叫青沙烂,今去此州,狄青必烂死。”
这表明,狄青似已预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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