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是三叔带人赶到,枚千重安慰老司长两句,起身去接人,要告诉三叔真正的内奸是谁。
素姨正与来者争执,指责他们干扰老司长休息,枚千重在她身后指了一下,三叔明白其意,于是宣布此行是为她而来。
素姨惊讶极了,露出被羞辱、被激怒的神情,马上就要暴发,三叔提醒她,证据已经齐全,她的抗拒与隐瞒毫无意义。
素姨一下子崩溃,倒在地上痛哭,还没接受审问,就承认一切。
三叔命人将她搀回屋内,自己与枚千重去见老司长。
老司长瘫在椅子上,头颅歪向一边,桌上放着打开的药盒,药片散落在身上、地上。
重病缠身多年,老司长败给一个意外的打击。
这个消息无从隐瞒,老司长病故的消息迅速传遍应急司和情报总局,身为老同学的乔教授也得到通知,枚忘真与陆林北则得到命令,立刻去司里报道,不得有片刻延迟。
应急司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噩耗就像是一枚炸弹落在了原野上,炸出无数洞穴里的无数小兽,许多动物即使没被吓到,也跟着同伴惊慌失措地到处乱跑。
没人搭理枚忘真和陆林北,两人从一楼上到七楼,又从七楼进入地下,遇到的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却不管事。
终于,他们被一名区域组长撞见,立刻被带地下的一间屋子里,经过简单讯问之后,要求他们留下待命,不准再乱走。
在这个时候,两人还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与老千也联系不上,所以无从猜测为什么自己会受到猜疑。
平时有些张狂的枚忘真,反而特别冷静,没对任何人发火,即使遭到讯问,也都乖乖回答,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至于任务,则一字不提,不承认,也不否认。
讯问者离开之后,两人在房间里闲聊,谈起农场里关于老司长的种种传说,除此之外,一个字也不多提,即便是没什么经验的陆林北,也知道这样的房间肯定装有全套的监控设施。
讯问者没将两人分开,看似慌乱所致,更可能是刻意安排,所以他们不提枚千重,更不提三叔。
下午五时左右,两人被带走,发现应急司已经恢复秩序,至少不再到处是人,走廊里安静许多。
在地下的另一间屋子里,两人见到枚千重,以及多达七名的讯问者。
七名讯问者当中,只有三名是应急司的枚家人,剩余四人,连枚忘真都不怎么认识,猜测是总局派来的人物。
一屋子人当中,只有枚千重坐着,他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脸上再没有标志性的迷人微笑,变得十分严肃,向自己的两名组员点下头,“还要再说一遍?”
“对,再说一遍。”
枚千重于是将前因后果从头说起,毫无隐瞒,唯独隐去七名目标的姓名,虽然在场诸人几乎都能猜出他们是谁。
同样的话,枚千重不知已讲过多少遍,所以非常顺畅,一秒钟也不浪费。
陆林北与枚忘真站在门口,与七名讯问者同列,其实是下一拨受讯者。
陆林北终于明白自己与枚忘真受到怀疑的原因:在总局和应急司看来,他们两人前往乔教授那里,就像是一次掩护。
枚千重承认这一点,声称掩护的目的是让自己的行动更逼真,以免受到“内奸”的怀疑,“但他们两人不知情,陆林北要去见乔教授,这是早就约定的事情,所以我利用这一节点,没跟他们商量,也没必要商量。这是三叔的指令,不允许我将行动透露给任何人。”
“请直接说出人名。”一名讯问者开口道。
“枚利涛向我发出指令。”
陆林北第一次听到三叔的姓名,感觉像是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
接下来轮到两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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