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齐誉心疼说道。
是啊!
柳荃略略盘算,这一来一回,耗去了差不多六十两银子,家底一下子就变薄了。
无妨!
齐誉呵呵一笑:“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嗯!相公辛苦了!”
柳荃把母亲捎来的鸡蛋捡了捡,挑出几个磕破壳的煮了一碗,来慰劳丈夫。
又是鸡蛋?
这才吃过没多久啊。
“那也得吃,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身体被拖垮了,这个家怎么办?”
好,不听老婆话的男人不是好齐誉!
柳荃冲了茶,笑道:“齐二叔一家人从来不办好事,他占了咱家的田地,又拔了咱家的麦苗,我心里头只有恨意,所以能帮也不帮他!”
齐誉却道:“还有,锦程个齐元力虽然同样入狱,却不能一概而论,妻弟属于是无辜受到连累的那种,而齐元力却是真正的罪大恶极,就活生生一个畜生!”
柳荃也恨恨跟了句:“你说的对!像他这种祸害就该一刀骟掉,一了百了,免得再去祸害女人。”
娘子的意思是……收缴作案工具?
汗啊!
说着说着,齐誉就睡着了。
柳荃莞尔一笑,轻轻地给相公盖上被子。
……
之后的几天,蓝山县境内算得上是风起云涌,时不时地传来一些令人震惊的消息。
拜帝教的骨干虽然流窜去了山东,但残留的余孽仍在游弋,苟延残喘着。
在官府的高压态势下,他们的空间被挤得越来越小,对抗的手段也越来越极端,打砸抢掠更是时有发生,据说闹出了几条人命,刚刚稳定的时局又出现了动摇。
但是,昙花一现。
赵知府真是铁腕,居然给他直接摁住了!
据说,在摁的过程中是死了不少人的!
而后,又有消息传来,说被捕的拜帝教乱党都被过了堂,府衙审判后当场就拍板定罪——斩立决!
立决?这……
斩杀犯人也是有说法的,首先要遵循天道,即:庆为春,赏为夏,罚为秋,刑为冬,所以秋后才能问斩。
现在才是夏天,就把人给霍霍了?
有大儒不禁感叹道:嗟呼!赵大人威武,居然连老天爷的面子都不给?
说对了!
赵大人不仅威武,还很雄壮,人家更不等刑部批复,直接撸起袖子来先斩后奏!
果断!凌厉!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齐誉也猜到了七八成,估计京城的人快要到了,再不擦干净屁股可就晚了。但是,心里头总觉得这个拜帝教灭得太容易了,容易的有点不太正常。
对于斩杀犯人,府衙解释说:特殊时期采用特殊手段,不仅要明正典刑,更要当机立断。
震慑效果还是有的,而且还非常明显。
据说行刑这天,一排被塞着嘴的犯人被拖到了闹市区,然后,由一群胸口长毛的刽子手用脚踩住头后,一刀落下,血溅当场。
柳锦程在听说了这事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就很老实地龟缩到书房里读书去了。
齐元力的案子也有了结果,由于证据确凿直接判了个强奸罪成立:流放云南十年,以观后效。
年轻人对此挺失望的,他们更愿意看到的是判个通奸罪,因为那样的话,就会把女犯人的衣服脱光,行所谓的笞刑,据说春光无限。
打屁股真有那么好看?
哪有小皮鞭来劲?
齐誉很不解。
算了,自己还是该干啥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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