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案旁边伺候。黑涂的妻子和黑涂坐下后,谈话开始了。
黑涂说:“夫人,我让你来,就是想让你为我们两个做个证人。我要和眼前这个仇人打赌。如果他输了,就乖乖地让我取了他的性命,报杀父之仇,如果我输了,从此放弃报仇。”
真氏说:“眼前这位英俊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怎么会是老爷你的杀父仇人呢?公公四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候,还没有这位少年,你怕是弄错了。”
黑涂说:“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个少年叫定简灵,他的师傅惊鸿老贼杀了我父亲,我要杀了定简灵为父报仇,这叫父债子还,懂吗?”
真氏说:“老爷,我认为这种做法不妥,你不能为了报仇胡作非为?”
黑涂大怒,对真氏吼道:“让你做证,你就做证,啰嗦什么?又想挨打了吗?!”
真氏在黑涂的淫威之下不再说话了。黑涂让管家在麻布上写赌书,大概意思是:
延寿村黑涂和东极村定简灵一起到富贵村去落实黑涂父亲四十年前的情况和被杀情况,并为此事打赌。
如果富贵村村民普遍认为,黑涂的父亲四十年前是因为为富不仁、称霸乡里、欺压百姓、民愤极大被惊鸿杀了,则定简灵赢,黑涂输。如果富贵村村民普遍认为黑涂的父亲四十年前是位好人,被惊鸿冤杀了,则黑涂赢,定简灵输。
本此打赌,若黑涂输了,必须放弃为父报仇;若定简灵输了,乖乖让黑涂取了性命为父报仇。
空口无凭,特立字据为证。为了公正期间,特请黑涂妻子真氏作为证人。证人应当公正,不得偏向某一方。
管家写罢赌书让黑涂过目。黑涂看了觉得可以,就让定简灵过目。定简灵看罢赌书,立即要过笔在赌书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黑涂和真氏都在赌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赌书算是完成了。
黑涂收了赌书,就要和定简灵去富贵村。真氏说:“我若不去富贵村,如何知道情况,又如何给你们做证?”
黑涂说:“我回来会告诉你的,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定简灵说:“真氏说的对,她如果不去富贵村,届时,你说你对,我说我对,就没有定论了,咱们不是白跑一趟吗?”
真氏本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以前被婆婆和丈夫为报仇的事搅得不得安宁,现在婆婆死了,丈夫报仇更加心切,成天在外游荡,让她在家里提心吊胆。更让真氏受不了的是,黑涂竟然让唯一的一个儿子去拜阿陀迦叶为师,学习武功,将来报仇。
真氏想:黑涂十岁学艺,让她守活寡三十年,快四十岁了才有了一个儿子。黑涂拜师学艺三十年,回来仍然报不了仇。黑涂去年让唯一的一个儿子去拜师学艺,她坚决不同意,怎奈扭不过黑涂,还是让黑涂将十岁的儿子带了去。
真氏想到儿子就心酸,她想,儿子如果像他父亲一样学艺三十余年,回来时也许她就不在人世了,即便在人世也年近八十,还享什么儿孙满堂的清福?
真氏知道了黑涂和定简灵打赌的内容,从内心希望黑涂输。黑涂输了就不报仇了,在家陪她过日子。她再想法说服黑涂,将儿子接回来,一家人就团圆了。
黑涂家底颇丰,几代人都吃喝不完,大部分是他父亲活着时,掠夺来的不义之财。若不是黑涂为了报仇,他们一家人过上团圆、安稳、富足的生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黑涂看到真氏坚决要去富贵村,定简灵又支持真氏的意见,只好同意了。黑涂想,让真氏去一趟富贵村也好,到时候三对面,看定简灵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只有乖乖受死。
真氏让管家备好了独轮小车,选定了三个随行的丫鬟,和三个随行的健壮仆人,就和黑涂、定简灵一起出发了。
真氏出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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