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兄弟这辟易毒物的邪功,几年前我也是见过的,这不就是你们寒鸦的独门功夫么?”
聂远心下大奇道:“你见过我们寒鸦的人?”
那人先是叫出丛林中埋伏的众人道:“兄弟们都出来吧,这不是朝廷的点子。”说罢又对聂远应道:“大概是……是两三年前吧,我家帮主和你们寒鸦做了回生意,兄弟我就是那时候见过的。”
聂远想起在湘地时,薛然也说三年前转魂曾在彼处出没,如今又在大理问出寒鸦踪迹,聂远暗道其中玄机颇深,心下想要追查。
他佯作疑惑道:“当时我在别处行动,并没到你们云南,不知是哪位头领带人过来的?”
那人挠挠头道:“这我就不识得了……兄弟远来是客,咱做主人的不能怠慢,请去见见我家舵主吧,他必会高兴得很。”
聂远心道不论是求解药还是查行踪,自己有大理段氏、寒鸦和鬼谷的三重身份,都甚为便利,当下同意道:“有劳兄弟引路。”
那人一边转过身招呼帮众在前先走,一边暗中嘟囔道:“怎地这个家伙这般彬彬有礼,不似寒鸦中人……”
聂远身怀四大绝是段氏,怎么忽的又变成了寒鸦?再敢胡说八道,本舵主就将你用来炼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引路弟子一愣,聂远上前道:“金舵主有所不知,寒鸦在当今天下各朝各派都安插了眼线,我便那是埋伏在段氏身边之人。”
引路弟子连忙道:“是了,是了。”
金舵主将信将疑,绕着聂远环顾一周,聂远只觉那毒蛇舌头几乎要贴到自己后颈,不由浑身发凉。
“主人还道五毒帮皆是杀人不见血的穷凶极恶之辈,才让我来说些事情。不想五行帮竟是如此脓包,我一个区区的寒鸦暗哨,你要辨辨不出,要杀不敢杀,却待怎地?”聂远朗声说道。
“好!那就瞧瞧你的功夫!”说罢聂远只听一声蛇鸣,后脑凉风一过,那蛇便缠上了自己脖颈。
那蛇正张口欲咬,聂远手疾眼快,一手抓住了它七寸。金舵主见聂远反应速度竟尔比毒蛇咬人还快,当下一惊拿了兵刃,一杖朝聂远后心戳来。
聂远欲要将毒蛇甩掉,怎奈握住七寸拉了半晌,毒蛇仍盘在他脖颈一动不动。聂远只好一手握着蛇颈,一手将剑鞘甩掉,反身挥剑挡开金舵主兵刃。
金舵主并不停手,又一连使出“毒蛇吐信”朝聂远胸口点来。聂远后退数步,他又使出“双头蛇杖”,将铁杖运转自如,两头进击。
他招式虽然使得错乱难辨,可终究快不过毒蛇动作,仍尽收聂远眼底。聂远不再容让,忽然快剑连出,剑剑点向金舵主起手手腕。
金舵主便即手忙脚乱起来,只觉自己招招往聂远剑尖上撞去,暗骂邪门。他连连后退数步,忽然吹了一声尖厉口哨。
聂远稍一迟疑,自己左手抓着的那蛇颈忽然骤缩,如泥鳅般从他手心滑出。聂远随即便觉到脖颈传来一阵钻心疼痛,虽然不怕它毒,但险些咬中咽喉,仍是命悬一线。
寻常毒蛇捕猎往往鼓起脖子,这金舵主的蛇反其道行之,缠住聂远脖颈的力道也松了。聂远趁机扯住蛇身,一把将其甩到了几十步外。
那引路弟子十分害怕,哆哆嗦嗦道:“舵主,我们要是得罪了寒鸦……”
金舵主道:“不妨,段氏搜查大义宁王风声正紧,这人身份存疑,先交给帮主处置。”
聂远听见“大义宁王”这几字,心道:“原来和薛兄弟要追查的那人有关,既然要带我去见帮主,不如将计就计。”
他故意闷哼一声,激起体内的那一半九陌转魂功,使得喉头发黑,浑身发颤道:“这是什么毒?怎么陛下的解毒丸不管用……”说罢他闷头一倒,装作不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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