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柴公子稍有一点不慎,岂不是将统领武林群雄对抗寒鸦的大计给毁了?”
柴荣燃烧着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下来,柴嫣抢话道:“你以为我哥哥和你们这种人是一路吗?为了利益不顾一切,最终又能得到些什么?”
七娘和风鬼面面相觑,二人借着偷袭之利以二敌一尚且不敌柴荣,此时花蝶又受制于他,两人只得乖乖听着柴嫣呵斥。
花蝶呵呵笑道:“小妹妹,话别说得太早,也许我们是一路人呢?不过目的暂时不太一样罢了,若是你……”花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柴荣扼紧了她的咽喉,逼得她花容失色,说不出一句话来。
七娘和风鬼仍是面不改色,如茵心急如焚,连忙大声对柴荣叫道:“你不要乱来,柳姑娘不在寒鸦手里!”
柴荣听了这话心头一惊,手上松开了花蝶。花蝶连呛了两声,转过身对柴荣道:“我……我向你保证,寒鸦没动柳姑娘。”
柴荣勃然大怒道:“那你说什么柳妹的下落!”
饶是花蝶一直对柴荣虚与委蛇,在他控制之下还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此时却也被他吓得心头一颤,连忙说道:“寒鸦确实有线索,是我们的眼线传来的消息。消息说一个脸上画着金面猴子的人劫走了柳姑娘。”
柴荣想起金面猴便心中郁郁,若说柳青不见是寒鸦从中做鬼,以他们的作风必是要对自己有所要挟,自己就尚有周旋的余地。
可金面猴做事诡异无端,杀堂堂御风堂少主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随意,保不齐他劫走柳青会不会是为了练什么邪功。
柴荣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非但一颗心绞作一团,连脑袋里都只剩了一团浆糊。他正神情恍惚间,忽听柴嫣问花蝶道:“凭什么相信你?”
柴嫣的话蓦然间将柴荣的理智拉回,以他严谨仔细的心思,在得知一条消息时竟然忽略了最为关键的求证,这在他以前只会觉得一个人这样是愚蠢的。
花蝶幽幽叹口气道:“奴家也拿不出什么铁证,实在是令人难受。不过柴公子在江湖上也应是有不少朋友才是,单是五行派弟子就遍布长江以北。这么多消息来源中,但凡柴公子得到一条寒鸦动了柳姑娘的消息,满可以来找奴家寻仇。其实不必柴公子亲自来寻仇,只需将奴家的身份暴露出来,奴家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将你的身份暴露出来,于柴某有何益处?”柴荣问道。
柴荣这话问完,心中蓦地一亮,此时他和寒鸦无疑是在达成某种契约,寒鸦向他提供了柳青的线索,而他为寻柳青,其实也是替寒鸦揪出了金面猴。
既然是与虎谋皮,他就自然要有万无一失的筹划。
花蝶见柴荣忽然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不禁莞尔笑道:“柴公子果然是当世人杰,奴家虽然还没有点透,想必柴公子已经悟出了奴家话中之意。既然要做买卖,自然要诚意,寒鸦将奴家的身份暴露给公子,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
“柴某不明白这算什么诚意。”柴荣冷冷道。其实他已猜出了几分,只是他一定要套花蝶亲口说出来,才不至于受制于人。
花蝶又呵呵笑道:“柴公子真是让奴家讨厌得很,明明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
“和花蝶姑娘这样的美人儿相处,自然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让姑娘说得舒服了,也才哄得了姑娘的欢心。”柴荣也笑了,笑得潇洒,好像忘了柳青。
花蝶混迹于风尘之中,甜言蜜语听过无数,此时却觉得由柴荣说起来竟还受用的很,便欣然对柴荣道:“既然柴公子想要奴家来说,那奴家就告诉柴公子吧。世人都知我们寒鸦有两位鸦首大人,四大绝顶杀客以及索命八鬼,却不知他们知道的这些,只是寒鸦想让他们知道的而已。”
“除了他们,花蝶姑娘这样带刺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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