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松和铁镖这边各自鏖战,何长松已立于不败之地,但碍于铁钩武功毒辣,何长松粗中有细,不敢大意,要逼得铁钩将武功路数尽数使出,才肯出全力进攻,务求一举将她拿下。
铁镖虽然料想自己不至于落败,但只顾应付眼下进攻,竟没有察觉到铁钩那边的战局,再加上三个少年配合紧密,应变机巧,铁镖不出“群鸦乱舞”的绝招,一时却也拿不下三个少年。
这场战局最为关键的一环,便落在了颉跌博与转魂身上。
两人方一交手,树梢上已多了一个雪白娇小的背影,那少女静静地站在树梢上,肤如凝霜的手指敲在一管竹箫的洞口上。
“饮雪楼主……”柴嫣微微歪着头看着她自言自语道,“她可真是无所不至啊。”
其实饮雪楼主哪里能无所不至?寻常江湖争斗,她只是以江湖传闻来评判高低,只是颉跌博和转魂均在武功榜完,裙摆一转,向身后密林深处走去,铁钩和铁镖也纵身一跃,隐没于黑暗之中。
悠悠箫声停下,再看树梢,饮雪楼主也已不见。
已看不见人影的黑暗中,几只乌鸦突然哇哇飞出,转魂那妖媚的声音又从黑暗中飘然而出道:“聂少侠,你若是想知道这诸多疑问的答案,便不要忘了你我改日之约。”
聂远听到心中一急,快步上前想要追赶,何长松一把拦住道:“不要追了,那瘦高杀手暗器功夫了得,小心暗算。”
被何长松制止,聂远只得作罢。众人汇集于颉跌博处,颉跌博正左右环顾,仿佛若有所思。
聂远心头一紧,莫非师父也对这片槐树林里的景象有所感念吗?
“师父,不知为何放走那妖女?”
“妖女仍有一丝邪气在我体内,她也中我一掌,若是再斗,一定两败俱伤。”颉跌博道。
柴荣恍然大悟,怪不得转魂愿走,师父愿放。
“师父……”聂远上前,想要有所相询。
啪!颉跌博一巴掌已拍在了聂远的脸上,这一巴掌突然打来,虽然不加内力,却也打得聂远眼冒金星。
“跪下!”颉跌博一声怒吼,聂远不敢违抗,只得跪下。
一如当日在那荒山破庙一般,颉跌博青筋暴起,眼眶发红,好像要将聂远当成那天的香案,活活劈死一般。
何长松轻哼一声,好像不屑一顾,柳青看了看柴荣,不知该怎么办,两人正犹豫间,柴嫣突然跑上前去道:“此事不能怪他,是他要为我寻解药,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不知所谓,唯独聂远心中一惊,他想要质疑转魂的事情里正有苈火毒之事,柴嫣却是如何得知?
“胡说!纵然是找解药,难道问寒鸦去讨吗?”颉跌博大怒道。
聂远心里忐忑难定,自己虽然有问解药的打算,更多是为了解开心中的一团阴云,这可如何与师父解释?何况寒鸦一直是师父心里不可原谅的一大禁忌。
见聂远不语,颉跌博继续道:“当日那妖女要你潞州城中有缘相会,我只当是一句无稽之谈,你倒是尾生抱柱,不至不休,就不怕她让你生不如死,害的你十年修为尽失吗?”
尾生抱柱讲的是一男子为心仪女子守诺,至死不渝的典故,颉跌博用此作比,显是暗讽聂远被转魂所魅惑。
“你做我弟子十余年,当知我最为仇恨何事何物?”颉跌博道。
聂远不敢抬头,小声道了声:“寒鸦。”
“我鬼谷子向来潇洒自若,视世俗禁忌为无物,却唯独不能把寒鸦容在眼里,你知戒犯戒,可有话说?”
“弟子没有话说。”聂远道。
“好,今日就让你以死祭你师叔亡魂!”
颉跌博一声怒喊之下,起一个手刀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