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村口,远远的就看见三个孩子在村口张望,越走近越像是自己的孩子,“是奶娃吗?”,曹景行远远的喊了一声。
孩子们听见了叫声,看着远来的曹景行,有些警惕,等到走到近前,还是老大奶娃认出了自己的父亲,连忙牵着弟弟妹妹上前,“大,是大回来了”。
孩子们异常开心,笑得格外甜蜜,瞬间融化了曹景行的心,一路上的疲劳彷佛也瞬间一消而散。
陕北人有句俗话,“旮里旮旯种的好糜谷,山洼洼里出的好娃子”,曹景行左瞧瞧自己的儿子,右瞧瞧自己的闺女,儿子虎头虎脑,女儿水灵漂亮,除了衣衫破旧,一点不比城里娃差。
奶娃好好的跟父亲热乎了一会儿,又拉上弟弟妹妹们往家跑去,只远远的听到,”娘,大回来了,大回来了……“
曹景行的步伐愈加轻快,随着孩子的身影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
到了院门口,又是一阵热闹,围着围裙的妻子红花已经出了院门,看着曹景行回来,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了,不时的用手擦拭。
曹景行看到妻子也是心疼,离家快一年了,母亲病床前、家务事都是一肩承担,本已消瘦的脸庞似乎又更瘦了,曹景行愈加心疼,一把搂过红花,这是他在学校的电影里学到的表达爱意的新方法。
红花对于他的新方法似乎有些不适应,局促的紧,而且有些娇羞,但被那熟悉的胸膛贴住,又舍不得推开,在孩子的哄笑声中,红花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曹景行的胸膛。
一阵亲热过后,曹景行才随着家人进了小院,还是那么的熟悉,远远的已经看到母亲在主窑洞的床上伸长脖子张望着。
曹景行赶忙放下行李,快步走到母亲的床前,一下跪倒在地,愧疚于自己不能床前伺候,在家人的一致搀扶下才堪堪起了身。
短暂的伤感过后,家里又恢复了热闹,曹景行赶忙把自己的行李拆开,里面有给家人的小礼物,虽不贵重,却是一份心意。
当他打开行李的时候,一阵发愣,才发现底部多了不少的糖果、糕点和花布,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姜斌买的那种,心中十足的感动,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塞下的,小姜年纪虽小,却处处为他这个老大哥考虑。
不知不觉间,又欠下了人情。
曹景行的动作有些停顿,但是反应过来后,又继续拿出了所有的糖果递给孩子们,看着花花绿绿的糖纸,孩子门们格外的激动,这都是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
奶娃个子高,一把接过糖果的袋子,在弟弟妹妹们的注视下,小心的打开,一一的分发,奶娃显然是识字的,分配的甚是公平,依着不同的名称一一做了均分,弟弟妹妹们看着眼前渐多的糖果,咧着嘴不停的直乐。
糕点拿出来的时候,却一把被红花抓走了,除了给孩子们一人一个,其他的都奉到了婆婆床前,并且小心拨开皮纸,轻轻的放到了婆婆的嘴边。
曹景行看在眼里,对红花愈发的敬重。等到糖果和糕点分出去,他才取出自己买的发卡、红绳和姜斌送的红布递给妻子,妻子嘴上说着曹景行乱花钱,可是从脸上分明看到了异常的喜悦。
晌午,等到曹景行的父亲回来又是一阵热闹,自从曹景行考上大学,曹父在村里腰杆也硬了,说话都大了嗓门,如今给自增光添彩的儿子回来怎能不开心,转头就让儿媳妇红花做上儿子爱吃的臊子面。
红花自是答应的爽快,说话间已经揉好了面团,每一个陕北媳妇对于面食都有自己的一套诀窍,就跟女人的女红似的,那是傍身的技能,也是人家挑媳妇的重点。
当年曹景行相亲的时候,就是看中了她的一手面食绝活,那臊子面做的能吃短了舌头。红花做面的空间,曹景行也不闲着,帮着在灶膛里填柴火,孩子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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