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话,刘宏直接转身,匆匆往母亲那里赶去。
府中的医工都在母亲那边守着,他即便是想要派人过去给刘珌看诊,也得先去母亲那边才行。
既然刘珌是为了给他母亲寻找蝉蜕而受重伤,他当然无法直接无视。
但是在眼下,先治疗好母亲的急症,免了母亲的痛苦折磨,这才是最为要紧的。
若是迟了,导致母亲继续受痛苦,甚至是出事,刘宏更是难以安心。
至于说刘珌,既然是有去请医工了,他现在过去,也帮不上忙,倒不如让府医过去给刘珌医治,反而更加合适及时。
同时,他也要让母亲知晓刘珌的情况,免得母亲继续对刘珌有偏见。
待到母亲好转了,他才能安心地过去看望刘珌。
要不然,因为这些事情而加深了母亲对刘珌的意见,或是耽搁了母亲的病症,都不是好的结果。
而在亭侯府门口,躬身应是后,再看着利落转身离开的刘宏,韩当心下一片冷然。
也真是难为他家大公子了,将这亭侯府的人看得透彻,并没有傻乎乎地完全凑上去,反而是留有后手。
看刘宏的选择,韩当心下清楚,他家大公子虽受到刘宏的看重信任,肯定是比不过董氏在刘宏心中的地位的。
一旦要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他家大公子的处境肯定会很危险。
如今这一番的算计谋划,想来,董氏若还有丁点的良心,就该知道他家大公子的好,不再如从前那般介意防备了。
虽有些想不透他家大公子对刘宏的看重与投资的目的是什么,但韩当更是清楚,他家大公子做事,肯定不是完全地从好心出发的。
更何况,他家大公子在亭侯身上花费的精力,还是太多。
只是这一些,韩当既然想不明白,便也没有再去费思。
如今办好了差事,韩当也想赶紧回府去,不用在外头受到那么多人的窃窃私语。
尽管大部分都是在夸赞同情他家大公子的,但韩当听了,实在是不想在外面破功,坏了大公子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
而且,他身上的这些伪装伤势,也得回去先处理一下,免得被一些有本事的医者看出了端倪,那可就不好了。
另一边,匆匆赶到董氏住处的刘宏,一路上的心情都很是沉重。
这个时候,原本告假归家的吉太,从亭侯府派去的人那里,听闻了侯府出事,便匆匆地赶了回来。
见到了吉太,刘宏心下一喜,忙问道:“吉医工,母亲得了心绞之症,你快些去诊治一下。”
一边与吉太快步往董氏住处赶去,刘宏一边继续说道:“吉医工,等会你为母亲诊治之后,也快些到隔壁去为珌弟诊治。今日,珌弟为了替母亲寻到蝉蜕,在滱水边遇到了畜生的袭击,受伤很严重,目前情况不明。”
听到蝉蜕,吉太有些讶异。
不过,他得先去看一下老夫人的症状先,再决定是否要用蝉蜕煎药。
可等他见到董氏的状况,诊脉之后,当下也有些疑惑。
虽是心绞痛之症,从脉象上来看,也似乎没有问题,可吉太却总觉得他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因素。
只是可惜,他对于心绞痛一类的症状,同样涉猎的不多。
紧紧地皱着眉头,吉太打开了那个包着蝉蜕的布包,取出一个,拿到鼻子下闻了闻。
按照他的了解,蝉蜕的性状,似乎是对心绞痛有一定的作用。
眼下,看着老夫人董氏那般痛苦的样子,他也只好先试一试了。
若不然,任凭老夫人继续疼痛下去,只怕先得自己给疼死。
与此同时,吉太对于刘珌冒险去滱水边寻蝉蜕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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