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意捏死。可是然后呢?不要忘了,捏死一只蝼蚁容易,可那样,太宰大人您就要永远被大司马踩在脚下了。”
“你......”太宰大人被无名的话彻底激怒,可偏生无名的话又一点没错。现在的他,还必须依靠无名,依靠公子突,依靠郑国。
见太宰大人明明有着一腔怒火,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无名不由得心中暗爽。他气也出了,便操心起正事来:“大人是明白人,该怎么做,大人应该已有了决断。”
“哼,看在公子突的面子上,老夫暂且放你离开。将来先生若是再有幸来到老夫府上,老夫定然好好招待。”太宰大人说最后几个字时,已然是咬牙切齿。
看这个样子,用来招待无名的,只怕不是刀剑便是枷锁。
无名却并不在意太宰大人的威胁。依旧自在地笑着道:“太宰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下一次相见,谁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呢?”
说罢,无名已转身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不辞行,不拜别,可谓无礼之至。可无名心里,确实无比的痛快。
看着无名就这般离去,太宰大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中暗暗记下仇来,等着来日再报。
……
秋风渐次紧,初霜更添凉。
战事吃紧,就连来往枝头的寒鸦都变得噤声不啼。
一切都是如此静谧,仿佛天地间响动的只有归去的落叶和流淌的星光。
十月初十,深夜,宋边境,郑国军营。
郑军主将公子突正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
又是接连两日的失利,虽然是自己有意麻痹敌人故布疑阵,但都城那边已经传来了郑伯的不满。
而自己这里,迟迟得不到无名的消息,又不敢轻易进行反攻。
一时间,公子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只为眼前保全自己,他大可直接进行反攻。哪怕损失惨重一些,但至少无过。
可公子突还是想要搏一搏。虽然由于郑伯那里威压,他不敢和无名做长期的合作。但这一次,他想借无名的能力,记一场赫赫战功。
正在这般反复难眠的纠结之时,帐内忽然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公子突眉头一皱,坐起身来,并且顺势把榻旁的长剑攥在了手中。
“什么人?!”公子突厉声喝到,同时已打起精神来,准备应对这深夜前来的不速之客。
“二公子别来无恙。”
黑暗中,那声音阴沉而又熟悉。
“是无名先生?!”公子突惊喜道。
接着,他便要去点亮灯火。
“公子不必掌灯。在下来见公子之事,还是越隐秘越好。”
听了无名的话,公子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立刻想到,自己也无法保证现在身边没有郑伯安插下的眼线。
无名这般谨慎,并非是小心过度。
“先生终于来了。”公子突轻声说道,黑暗中,看不清他是个什么表情。
“看来公子等得很是辛苦。”无名道。
“按先生所授,我这几日连连败退,保存实力。可公父那边对此颇有意见,已经来信催促好几次了。”公子突语气中带着些委屈。
“公子这次可以不用烦恼了。明日起,咱们进行反攻。”无名不疾不徐,语声平淡。
“明日便反攻?不需要准备什么吗?”公子突声音中充满了惊诧。
“什么也不需要准备。直接反攻,必能取胜。”无名依旧态度平和,对自己的判断充满着自信。
“……”公子突沉吟了一会儿,点头应道,“好,我相信先生。”
说完,半天没有回应。公子突又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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