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光明，从黑暗中诞生。”

    “但我，却并非冷酷嗜杀之人……”

    北风呼啸着，晃动瑟瑟颤抖的荒草，掠过血腥扑鼻的战场，卷起弥漫的雪粒，拂动了大河之中的冰块。

    天空的云层渐渐散开，露出了天际的一抹鱼肚白。

    凡人们挺起了胸膛，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他们有条不紊地组成了许多队伍，挨个将仙盟修士、妖族大能抓了起来。

    这些仙盟修士、妖族大能失去了强悍的修为后，变得连普通人也不如，更失去了抵抗下去的勇气。

    他们全都耷拉下了脑袋，脸上一片死灰。

    “师兄……”

    “掌门师兄……”

    赵虎和萧慕雪俯在地上，轻声呼唤。

    许久后，顾长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颗眸子熠熠生辉，如同漆黑夜空生中的两颗新星一般。

    赵虎和萧慕雪大喜过望，一个给他喂丹药，一个给他喂水。

    妖师淡淡看了过来：

    “席剑吾！”

    “欢迎来到新世界！”

    “感觉如何？”

    顾长风在赵虎和萧慕雪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看着妖师，他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

    “恭喜你！”

    “数千年的大计，终于成功！”

    “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凌云子？！”

    在凡人押解下的天云子、道成、陈泰富、妖帝、妖后……

    听到这话后，全都吃惊地转过了头。

    所有的仙盟修士、妖族大能，尽皆目瞪口呆。

    妖师？

    凌云子？

    什么情况？

    赵虎、萧慕雪的脑袋里，更是变成了一堆浆糊。

    他们早就隐隐觉得，掌门师兄好像不太对劲。

    后来听到妖师称呼掌门师兄“席剑吾”、陈泰富喊掌门师兄“陛下”，已经疑惑到了极点。

    尽管如此，他们却一直没得及询问。

    现在又听到掌门师兄称呼妖师为“凌云子”，更是傻眼了。

    师父，不是早就死了吗？

    为何掌门师兄会这么说？

    难道是因为和妖师的大战太过惨烈，把脑袋烧坏了？

    在所有人的疑惑不解中。

    妖师微微一怔，旋即笑道：

    “席剑吾！”

    “凌云子早就死了，还被你挫骨扬灰，洒进了洗剑池中。”

    “还需要老夫再重复吗？”

    顾长风推开赵虎和萧慕雪，慢慢走上前去。

    他环顾四周众人，然后看着妖师，淡淡一笑：

    “首先，我不是仙帝席剑吾。”

    “我是北斗宗掌门，顾长风！”

    “其次，你也不是妖师。”

    “真正的妖师，早在七百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静静看着对方，神色间毫无半点畏惧。

    虽然天地灵力已经散逸一空，自己已成了凡人之躯。

    虽然对方身具天地众生愿力加持，拥有无上威能，堪称是天垣星之神。

    顾长风缓缓摇头：

    “最重要的是……”

    “那个凌云子已死，但你这个凌云子，还活着。”

    听到顾长风说话有条不紊，似乎不像是发疯或者是认错人的样子，所有人面面相觑。

    但一想到现在的天垣大陆已经没了灵气，妖师的实力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麾下更有无数凡人听从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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