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飞禽走兽看病才是赵神医身为兽医的本职工作,那自然是手到擒来。
而当赵神医开始给天狗和猫鹰解毒的时候,雷芸雨端着木盆走出屋外,月光下,她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剑一等人。
“唉……也不知他们跑哪里打架?”
雷芸雨挖好坑,将黑血连同木盆一起埋在地下。
忽然,她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
“莫非是他们?”
她决定前去一探,当下纵身一掠,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
声音传来的地方,尘土飞扬,隐隐约约能看出四道人影。
“剑一!”雷芸雨叫了一声。
那人闻声转头,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的话,怎么知道你光看着他们打架,也不劝劝?”
雷芸雨一肚子气,对着剑一闷声说道。
“与其劝着不让他们动手谁也不服谁,不如让他们酣畅淋漓打一场!”
“说得倒轻巧,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在乎。他们要是打着打着毒发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在一旁看着嘛!”剑一耸耸肩,不以为意。
“你的哑口无言,拍手叫好,“就是,雷徒儿说得好!余光!你这样做,置我们于何地?让我们于心何安?”
余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咬牙,暗道:“还不是你!你不出声会死吗?安安静静地解毒,又不要你做什么,闭嘴都做不到,烦死了。”
雷芸雨见道可盗落井下石,没好气说道:“盗师傅,你也没好哪里去!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早早发现余光出老千,却不当场发作告诉我们。等我和薛思淼解毒的时候,你这才跟余光翻牌。我知道你们看我们是女子,让着我们,可你这般做法,与余光何异?”
道可盗自知理亏,登时闷不做声。
剑一和耿乐相视一笑,没想到雷芸雨几句话就说得他们惭愧无地。
“雷小姐,我承认我没做好!事已至此,便是让我最后解毒吧!”
道可盗眉头一挑,“不行!”
“盗兄,我敬重你!别的我也不跟你争,这最后解毒的必须是我!”
“光兄,我也把话撂在这!别的我可以让给你,可这最后解毒的我偏不让!”
耿乐抚额苦笑,“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说他们废这劲争来抢去的干嘛。”
剑一沉吟片刻,说道:“光兄认为大家中的这毒是因为他,他当然要把自己放在最后,不然他心中的那个坎永远过不去。而盗兄,则是因为余光在他的面前耍手段,自然是与他作对到底。”
耿乐若有所思,“就怕他们这样争来抢去,反倒是耽误了解毒的最佳时间!”
“谁说不是呢?”剑一耸耸肩,“大概等到毒发的时候,他们就能消停了!”
“你这话有本事跟雷小姐说!”
剑一咳了两声,乖乖闭上嘴。
雷芸雨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头大,如果他们再这样吵下去,恐怕他们两个都逃不了毒发。
“别吵了!”雷芸雨怒吼一声。
道可盗和余光感觉脑海中平地惊雷,顿时哑然失色。
他们胆怯地望向雷芸雨,咽了咽口水。
雷芸雨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这样争论不休没有意义,不如这样,你们两个再抽一次签,我保证绝对的公平,怎么样?”
道可盗和余光对视一眼,虽说他们想借此一较高下,不过显然雷芸雨不会让他们如意。
余光皱了皱鼻子,“我没意见!”
“光兄没意见我自然没意见!”道可盗露出狡黠的笑容,暗道:“这一回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跟我玩这套,你还是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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