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扯起嗓子痛苦叫喊道:“他娘的,棺中的东西八成要成精了,羽啊,你...快些帮二叔一把。”
封羽见状有些发懵,他几时见过这种场面,何况受害之人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二叔。
“二叔,那可是你的一条胳膊,我实在难下的去手啊。”封羽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着急的额头上渗出许多汗珠来。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日栽在此地,我封远心服口服,归德皇陵确实凶险无比,这地方恐怕还不是最终墓室,这里是个冢地,羽啊,就是手起刀落的事,别让二叔把命也留在这。”
封羽抽出刀来,久久下不去手,一来这人是自己二叔,二来,封羽还想有什么别的办法,可时间不等人,办法不是一下就能想出来的。
说来这封二确是个狠人,他见封羽迟迟不动,自己凭借着最后清醒的意识,一把夺刀过来,挥刀砍下了自己左臂,叫人看的生畏。
刺骨的痛感让封二更加清醒,他让封羽扯下衣物即刻绑住血崩得伤口,从包里拿了上等云南白药止血,废了好半天功夫才将血止住。
金棺上几乎都满是鲜血,封二担心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活人血进入了棺中,此乃是大忌。
封二失血过多,又断了一臂,面色白的吓人,可他心里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金棺内此时没了动静,可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封二失血只能先在原地休息了会。
封羽有些恍然,一切的发生他都始料未及,他没有因此悲伤,现在还不是时候,封二让他们二人迅速下了金棺,准备叫醒张秀贤离开此地。
封羽这才近距离看到这口合葬金棺周身样式,当真是美妙绝伦,金子的耐腐蚀性强,就算是在地底近千年,依然光泽亮艳,这么大一口合葬金棺,起码得有上百斤分量。
而这棺身上刻画的东西,活灵活现,是那门石上的蛇身虎头异兽,不过在棺身上的这种异兽能够飞翔在天上,大概飞云成龙,说的就是如此了。
封羽记得这地方在环山缠绕的谷地之中,风水位置奇佳,可墓主人也没必要把这飞蛇虎头异兽刻在自己棺椁上吧?这算的上是特殊癖好么?
封羽将二叔扶下了棺椁,让他先坐下休息,自己拿着发丘的黑木腰牌去叫醒张秀贤。
这黑木腰牌不知是什么木料所制,功效十分显著,张秀贤很快被叫醒起来,面对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是喝酒喝断片了般,失去了当中一段记忆。
张秀贤见到金棺上血迹斑斑,看到断了一臂的封二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不用多问也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
对于几人进入地底墓室的遭遇来说,张秀贤十分好奇,待神志恢复了不少后,他先是关切的问了问封二伤势如何,然后直切主题问说:“前辈,怎么我们进入墓室后,发生了这么多怪事,之前那些人是谁?还有,张满月去了哪里?”
封二摇头,无力言道:“我们应是中了墓内的招术了,可我闻所未闻过,那些人到底存在与否我不好辨别,但有一点没错。”
“他们能代替我们,甚至取代我们自己从这出去。”封羽在后面阴沉说道。
“嗯...没错,这鬼地方会吃人,稍有不慎就会被迷了心智,做出些后悔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他们三人算是逃过一劫,能重新找回在一起便是非常幸运的。
封羽忽想起一事来,朝封二问道:“二叔,我们在那边还发现了一具发丘后人的尸身。”
“发丘后人?果然是他们。”封二沉思了片刻,他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接着又说道:“他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这地方我们不能在继续待着了。”
张秀贤在前头带路,封羽搀扶着二叔,他们便往发丘后人的那具尸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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