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琦沉默了片刻,遂吩咐李典道:“护住门口。” 说罢,便领着两名荆武卒迈步走进了那处房舍。 围观的百姓们都是在焦急的等待着张仲景,如今见刘琦居然插队,而且还不守规矩擅自入内,不由都有些恼火。 但还没等发作,便见李典等一众甲士已经迈步上前,壁垒森严的将门口护持住。 李典的眼神凌厉,来回扫视了众人一圈,当中恐吓之情甚重。 一见这些人的架势,那些想要表达不满的黔首们纷纷将话都咽了回去,不敢胡乱言语。 老者望向刘琦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年头,普通百姓的人命如狗,任凭你再是着急的事情,但凡是碰见了贵人,亦要退避三舍让位出来。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 刘琦走进了屋内,却见屋子内,一个中年汉子躺床榻上,紧闭双眸,咬紧牙关,疼的浑身发抖。 而他旁边则是守着一个老妇人,正在叹息流泪不止。 至于那中年汉子的床榻边,此刻正坐着一名中年人,正皱眉看着在床榻上,一直疼痛不止的汉子,眉头紧皱,似有些犯愁。 刘琦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那躺在床榻上的汉子,却见他此刻疼的全身发抖,两只手都捂在肚子上,嘴角还有白沫,隐隐的还似在呕吐,只是吐不出东西。 “这是何样病状?”刘琦慢悠悠地开口道。 那坐在床榻边的中年人正是张机,张仲景,被刘琦一喊,张仲景顿时吓了一跳,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却见问话的是一个身着华贵,其实不凡的年轻人。 但刘琦的这身行头,或许能够吓唬的住别人,但却吓唬不了张机。 毕竟,张机当年也是长沙郡守出身,两千石高官,身份不在刘琦之下。 人家可是见过世面的! 张机打量了刘琦一会,也不问他是谁,只是慢悠悠地道:“脉浮而舌苔白腻,也是喝了附近河溪的水导致如此。” 刘琦恍然的点了点头,问道:“可是痢疾吗?” 张机淡淡言道:“自然是的,眼下这村中大部分人都因误饮了腐水而患了此症,大多症状皆是腹泻,而且每一次都是泻的过净过劲,都是泻的连床都下不了。” 刘琦恍然的点了点头,道:“神医可有高招治他?” 张机皱眉道:“我已经给村里的人开了药方,虽然有一些身体硬朗的康健了,但大部分人还是受困于疾……此人昨日服了两副药,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泻的更厉害了,所以老夫专门来此守着,也好根据情形判断病症。” 刘琦根据情况,恍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我看门外有那么多人正在排队,等着张神医给他们家人看病,可张神医却不理会他们,单单在此为一个人诊断?若是那些人的家属病人有个三长两短,又该如何是好?” 张机皱了皱眉,颇有些疑惑地看向刘琦。 这小子是何人,擅自进屋不说,还一个劲的问这问那,指手画脚的,没看见老夫在这办正事呢嘛! 心中虽然不满,但张机本人却极有涵养,他叹息道:“外面那些人的家属,和此人的病症差不多,他们的病老夫也都挨个看过,亦是开过药,但却无实效,想来应还是方子的辩证不对,需要调换方子中的用药,此人眼下病已至急,多少比他人能够看出更多端倪,若是能通过他的病症看出一二眉目,外面那些人的家眷便也有救了,我若是挨个去他们那挨家挨户的看病,开的药方也还是原先的药方,不但一个都治不好,还会耽误时辰,索性不如盯住一个,一通百通。” 刘琦感慨地叹道:“张神医真是医者仁心,只可惜您想的虽然好,但外面那些百姓怕是未必理解神医一番苦心,若是迁延的时间长了,只怕会有怨言,致使神医名声受累。” 张机淡淡道:“我以救人为主,又不图虚名,名声受累又有何患?关键是推出药方治病才是正经大事……对了,阁下问了这么多?不知君乃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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