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镖队五十丈外的一棵大树上,两道身影小心的藏身树杈浓密的树叶中,对着下方火把通明处凝目看了起来。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悄声道,“贾爷,这大斧二狼好生厉害,那赵威远一直躲闪,不敢硬碰硬,似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呀!”
“你懂个屁!齐儿,你仔细看。这二狼大斧力大势沉,舞起来呼呼生风,赵威远力气虽也不小,但要硬接,以力撞力,那是自讨苦吃。他在用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莫非还在等援兵?”
“用脑子想想!他那鸽子飞出去,等援兵赶来,最快也得明天了!我没猜错,赵威远一直故意任由大斧进攻。”
“故意?”
“不错!齐儿,你看,这大斧虽然力大势沉,但舞起来很耗力气。赵威远故意任其进攻,仅作抵挡躲闪,不过是想消耗对方体力,麻痹对方防范,待对方体力不支露出破绽,再转守为攻。”
“哦!老江湖!”唤作齐儿的人似有所悟,停顿了一下,小心又问道,“贾爷,就算赵威远逮着对方破绽败了对方,就今天这局面,威远镖局也难逃一场混乱的恶战,搞不好要栽在这里!一会……”
“一会什么?”
“我是说……大家都认识,好歹也算同乡,而且我看见牧青好像也在人堆里。一会……一会我们看局势,要不要下去帮一把?”唤作齐儿的人吞吞吐吐小声道。
“下去帮一把?你木瓜脑袋呀!你知道这漠北三狼什么来头吗?他们背后的牌主是谁吗?雨山请过他们做雀友,雨荷也请过,他们从来没应允过,也从来没有接过两方任何牌!这次能请动他们的,肯定是某国大势力!再说,你知道周围密林中没有他们的援手吗?下去帮一把?你当这是下洞,下去了说上来就上来呀!搞不好,我们也都要赔在这!”被称作贾爷的人声音压的极低,但训斥之声依然很严厉。
“哦,齐儿鲁莽,那……”
被称作贾爷的人不耐烦的打断道,“别废话!仔细观察对面山坡,看看是否有动静!把短弩、火纸、烧石准备好!一会看情况,若三狼一齐冲杀,赵威远他们占了下风,我们便在上面放几只暗箭,造点声势就赶紧闪走!”
“哦!”
……
同一时刻,山谷中,赵威远与大斧黑衣人打了已有五六十招,仍未分出胜负。
大斧黑衣人猛地一个齐胸扫斧,逼开赵威远,不耐烦的大叫道,“你这鸟人,七跳八跳,躲躲闪闪,算什么狗屁总镖头!爽快点,你若敢硬接下爷爷三斧,爷爷便认你不败!若是连三斧都不敢硬接,那爷爷也不和你这软货怂包玩了,直接和大哥、三妹冲杀了你们!”
话音一落,一直观战的狼牙棒黑衣人和软鞭黑衣人身影微动,似有马上冲杀之意。
“哈哈!”赵威远顿了一下,仰头大笑,却猛地将手中之刀丢在了脚边的地上,“好!我便硬接你三斧!这刀卷刃了,来人,从我马上换我的宝刀来!”
漠北三狼对赵威远大笑掷刀的动作似有意外,互相转头看了眼,却一时没有动作。
赵威远说罢,便笑呵呵的两手一反背在身后,等镖丁取刀来。
漠北三狼不知道的是,赵威远笑呵呵的面向他们而站,背在身后的双手,左右手正快速配合着做出几个小动作,告诉身后的众镖丁,一会和漠北三狼冲杀起来,如何分队行动。
此时,赵威远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却忐忑不安,心跳异常。刚才与大斧黑衣人交手,他没有想到这二狼的实力已超了他以往的听闻。这二狼的大斧,不仅势大力沉,而且迅猛矫捷,他虽然一开始就避实就虚,躲而不攻,但中间有几次闪避不及,还是以刀硬接了几计大斧,斧力刚猛,震得他虎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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