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可能这些符号还会被标在帽子上。对此,周文倒能理解,现在官军的甲衣大都是红色和蓝色的,也有不少淡黄色的,如果定死了颜色很容易产生混淆。
眼看着就要到图书室了,韩九的喊声突然在后面传来,周文无奈的站住了身子。
韩九今日没穿军衣,这家伙穿着一件大红圆领衣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也不知抢的谁的新郞服。看周文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红衣服,韩九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起来,喘着气说:“从老田那里搞的,这老家伙儿存货可不少,放在他那儿都浪费了。”
“那你为什么整个大红的,配着你这黑黑的大块头,好生别扭?”周文一脸鄙视的说,他对韩九可一点不见外。
“这不想着改改运气吗!你弄了个第二名,把一、三连这两个老连队都干下去了。他娘的,我倒数第二,保障连、运输连就不说了,连带了一帮娘们的卫生队我都没搞过,还要看你们在那儿吃香的喝辣的,我在连里都快抬不起头了,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韩九越说越委屈。
“那也不至于从倒数第一那儿拿衣服来转运吧!而且你这衣服还不知抢的谁家的呢?他一个干瘦的小个子,怎可能准备这宽大的新衣,也不知坏了哪家的好事,可不知沾了多少晦气!这要是都能行,我服你。”周文不客气的一刀捅上说,还来了个一石二鸟。
周文对六连的连长田水生一点好感没有,在韩九面前他从不掩饰。
“我的娘啊!你咋不早说,气死我了。”韩九闻言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然后很快哭丧起了脸。
“我说,你听吗!他做惯了打家劫舍,哪还管什么是非曲直,到了这里也没见他转性。再说,你也没问我啊!”周文一点都不客气。
“那好吧,我现在就回去换自己的衣服去。老周,你可等着我啊!”韩九哀求道。
对周文看不上田水生韩九早习惯了,已经免疫了,而且也从不劝。老田这人做事让他也常常看不过眼,但好歹他们是一同入营的,总不能不交往。
“我去图书室看会儿书,你可去那里寻我。”周文说完,也不待韩九回答,扭头就走。
看着周文远去,韩九又懊恼的拍了下大腿,嘟囔着:“老田误我,也不说这衣服哪里来的,哎!”
他现在倒也不太急了,而是慢慢的往回走。周文既要去看书,他总不能立马去把他拽出来,总得让人家看一会儿。
韩九就是喜欢往周文身边凑合,他感觉只要在周文身边,他自己的档次都提高了不少。人家可是正经的读书人啊!秀才耶!那是有功名在身的,在四里八乡也是很有才学之名的。这样的文曲星,他韩九当然要好好沾沾福气了。
周文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他并没有一般读书人的那股子高傲和酸腐,更不盛气凌人,反而颇随和大气。就是特接地气那种,而且还急公好义,只是性子太拧了一些,有时候过于刚硬。但也正是这种性格,让他挺身而出,以一已之力护住了不少乡邻青壮,而且他还知道用聚众成军的法子,可见决不迂腐。当然他的才学名气和同学故旧也让很多觊觎之辈对他颇为忌惮,这才有了他那不入流的营伍一时安然的局面。
周文虽不懂军伍,手段本事可不一般,不仅稳稳的聚拢住了他那一千多青壮和一千多老弱妇孺,还成功的让人摸不清虚实。以至外人大都没搞清他那隐蔽的林子中到底有多少人,普遍以为只有青壮四五百而已,这才没有万众瞩目,也难怪周文在他的手下面前有如此高的地位。
就说这次会操,虽平时训练仰仗的全是副连长严明,但指挥可得自己上啊!周文也不知怎么练的,那指挥、那口令愣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仿若一个老手般。这样的俊杰,他韩九拍马都追不上,不引为兄弟不是傻缺么。
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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