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叶青,甚至还给了我们一座小府邸安身,他当然是冲着你的面子那么做的,而且我还知道,当时谢安是不赞同你那么做的。”
“谢胖子早就看出你小子脑后长着恩将仇报的反骨了。”王袍还想吐口水,又觉得没意思,生生吞下一口气。
红衣男叹了口气,道:“我对不住他。”
“你就只是对不住他吗?”
红衣男坦然点头,道:“当然。”
王袍怒了,挥手一道金风将红衣男的宝贝沙盘炸个稀烂,道:“你最对不起的是你姐姐,当初要不是你胡折腾,她绝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便不至于生下箭儿就小产死了,你还对不起的人是我,这二十年没有你姐姐,我活着却跟死了没区别。”
他越说越怒:“当初为了你们姐弟,我豁出去大好前程不要,舍弃了继承爵位的机会,还承诺为叶辉做了三件事,那三件事每一件都几乎要了我的命,可我一点也不后悔,丢了庙堂里的前程没关系,我还有你姐姐,王袍这一辈子不爱江山爱美人,走到哪里我都不怕别人说我英雄气短,可最后呢?我剩下了什么?”
红衣男叹了口气,道:“姐姐伤在西人赤须陀之手,你和我都不想那样,箭儿出生的时候我跟你都不同意,可叶青执意要把她带到这世界来,你不是也没能拦住吗?”
“去你大爷的,叶二傻子,操你祖宗。”王袍拼命用力咳了一下,这次吐出的口水竟是泛着淡金色的一抹血红,准确无误的吐在了红衣男的黑布白边纤尘不染的鞋子上。
红衣男面无表情,低头看一眼,用左脚在右脚上蹭了蹭,没什么用,只好听之任之,压下立刻把鞋子脱下换掉的冲动,道:“如果打我一顿能让你觉得舒服些,只管动手便是,大的是非原则问题上,不要指望我会动摇,你重新筑基需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备下,你出完了气,出门左转就是文史馆。”
“操你祖宗,叶二傻子!”王袍徒劳无功的继续怒骂。
红衣男无可奈何,索性闭上眼睛不搭理他。
“当初就应该趁着你羽翼未丰时掰断你的翅膀。”王袍恨声说道:“便不至于有今日被你在棋盘上羞辱。”
“你最应该做的其实是趁着箭儿对那小子还没用情太深时强行把她带回来。”红衣男冷笑道:“你这二十年不好过,但起码有箭儿常伴左右,天伦之乐不缺,我这二十年却是孤灯对寒夜,只影向天涯,箭儿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她亲舅舅,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惩罚,瞧在你对箭儿极好的份上,我认了也就罢了。”
他继续说道:“你别忘了,她是叶青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便等于是我的孩子,我对她的疼爱之心绝不比你稍差半分!”
“所以你就在她选中的人身上处处设置障碍?”王袍道:“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箭儿自己愿意留在北地,你还做那么多小动作,这算什么?”
“算我替你这个做爹的拾遗补阙!”红衣男理直气壮道:“先不说那小子已有家室绝非良配,便只是他凡人的出身就已经难入我眼了,你晓得我从不歧视任何人,但涉及箭儿终身,我宁愿做一回俗人。”
“找仇笑痴去捶那小子一顿就是替我拾遗补阙了?”王袍一脸不忿:“你把我也当成你一样的傻子了?”
红衣男撇撇嘴,神态不屑,道:“喜欢叫别人傻子的人,通常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
王袍快要被气爆炸了。
红衣男偷偷瞥了他一眼,阴绰绰道:“莫生气,气大了伤身,为了给你准备那些东西,我可是豁出面皮求了谢龙煌,你该知道,这可比摆弄无忌和叶凡难多了。”
“你别指望着我领你的情。”王袍重重的吐了口气。
红衣男道:“玉不琢不成器,那小子既然是三千先生的高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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