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竹叶如雨纷飞。
一青一白两尊巨大虚形兽魂相在竹林上方对峙。
青狮白虎!
仅仅是对峙散发出的气势已经压的竹林摇曳,木叶飘飘。
两大异人都是的。
“翅膀硬了就得让他飞。”张潇道:“男孩子经历些摔打才能成长为男人,我不能护着他一辈子。”这口气不像是大了四岁的哥哥,倒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许笑杰把那块小白薯也放到阿汉身边,拍拍手,起身道:“是啊,人生不就是在经历一次次离别,一曲曲离歌中成长的吗?”
张潇道:“你要走了?”
许笑杰嗯了一声,道:“曹大头和陈新丰在会宾楼摆酒,商议收拾大日坛宗,扑灭义军的事。”又道:“陈新丰表面上是治学衙门主事,暗地里的身份却是按察司密谍,你要当心些。”
该当心的人是你才对吧。张潇腹诽不已,起身送到门口,终于忍不住说道:“厉非烟成事不足,被我收进治安局监牢了,曹大头虽是兄长旧部,对你忠心耿耿,但他忠诚的其实是汉王朝廷,兄长要做的事凶险万端,不可不察也。”
许笑杰微微愣了一瞬,泛起一丝苦笑,道:“我听说厉非烟被抓进治安衙门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件事瞒不过你。”
哥俩儿肝胆相照无话不谈,许笑杰之前没说参加义军的事并非不信任张潇,只是不想牵连他而已。既然已经知道了,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张潇道:“兄长是英雄好汉,这种阴谋诡计的勾当本就不适合你。”
许笑杰嘿嘿一笑,道:“幸亏还有贤弟。”顿了顿,又道:“厉鸿途是我大师兄,与我亦师亦友,可谓肝胆相照,他的女儿便等于我的女儿,也就是你侄女,你要替我好好照拂她。”
“分内之事,兄长放心。”张潇点点头,话锋一转又道:“我已经允诺会帮她拿到天源海汇图残片,这期间还请兄长约束其他义军成员,尽快搜寻城中大日坛宗余孽,不要让他们走脱一个。”
“你在担心什么?”许笑杰问道:“耿红年是不是说了什么?”
张潇摇摇头,道:“他说什么其实不重要,涉及党争,无论次相做什么都会被首相那边看作是针对你来牵扯首相府的动作,关键是不要让他们拿到证据,那些为次相办事的妖人兄长杀的越多,首相那边就越安心。”
按察司执掌侦缉密谍事,手握查察百官大权,乃神圣东盟第一等要害部门。前任大统领谢弼是首相谢安的亲弟弟,十年前被大叛徒出卖陷落西大陆,这个位置便空悬至今。
当年设立按察司就是为了削弱各国王族势力,打压地方门阀。
许笑杰这两年在北边干得不错,接连破获大案,干翻了多名地方豪强门阀,切断北地原石走私渠道,逼迫的白宗元这样的枭雄人物不得不向长安低头。终于为自己赢得了按察司大统领的位置。
张潇继续说道:“打击大日坛宗妖人,原则上不要牵扯上白府,最好到白宗昌为止,白宗元是个明白人,但他事母至孝而近愚,白家老夫人又对白宗昌格外偏疼,如果动了白宗昌,难保北边的大好局势会受到影响。”
“哥哥心里有数了。”许笑杰连连点头,道:“哎,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一起去长安吧,有啥事咱们弟兄商量着办,哥哥这两年全靠你指画才有机会入主按察司,以后去了长安身边没你,这心里头真没底啊。”
“兄长言重了。”张潇道:“其实按察司的差事对你来说不难办,四个字,秉公守正足矣。”
“首相谢安怎么办?”许笑杰道:“没有谢安的庇护,愚兄自己怕是难以抵挡次相府的打压。”
“交给汉王去办。”张潇道:“兄长做的是东盟的官,服务的是天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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