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头走的路上,灌木丛中又有几个敌兵钻出,只是他们刚一出来,没还站稳,一支支长矛就已刺向他们,让他们完全做不出反应就被捅倒。
接连几次的成功刺杀进一点稳住了军心,并大大增添了士兵们的信心,各级骨干军官们的指挥声也开始更多的传出。
李平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表扬着刚才他看到的刺杀,他知道他必须去激励士气。
“姜东,干得不错。”
“妈的,狠狠捅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小泥鳅儿,你个龟孙子,我记着了,不赖!”
……
等他返回到前队时,却发现就这片刻的功夫,前面的友军已完全炸了锅。
他能看到的地方,很多人影正混乱的交织在一起,到处是金属的碰撞声、“啊!啊!”的大喊声以及人受伤的惨叫声。
有人正往开阔的小溪那边跑,还有几个骑兵就那么单独的正从他队伍靠小溪的一侧往后跑,更多的马蹄声正在前面的远方消失,甚至他的前队也已挤进了五、六个惊恐的友军。
“投降者免死!”“投降者免死!”的喊叫声在前面的薄雾中也越来越清晰。
更糟糕是,小溪那边山坡上的敌人也终于杀了出来。
溪流虽不大,但它流经的地方却有一大片宽阔的乱石,然后雾气也更薄,让人能大致看到本不该看到的这几十米外的地方。
此时,在乱石滩上有一些身影正从薄雾中显露出来,并蹒跚着准备越过小溪,模糊中估摸距离也就七八十米。
这些突然出现的敌军明显已经发现了李平和他的部队,并开始相互召唤着对着他们而来。
李平立即命令旁边的弓箭手进行攻击。
“砰,砰,砰。”
几声弓弦粗重的声响下,几支羽箭飞向敌人。
但有两支箭居然只刚飞了大半程就已没了劲儿,落在了敌人的前面,只有三支箭不轻不重的飘向敌人。
一支什么也没射到,就那么飘过去了;一支击中了一把兵器,“当”的一声被弹开;只有一支大约是射中了一个敌人的大腿。
那被射中的敌兵“嗷”的一声捂着腿叫了起来,然后周围的敌人都一个激灵的被吓了一跳,身形也猛的慢了很多。
“怎么这么近?”李平有些诧异。
“把总,弓箭受潮了,拉不上劲儿。”一个弓箭手懊恼的回答。
正在李平郁闷中,突然连续有多支箭又飞了过去,这次有好几个敌人被射中。有一人明显被射中了胸口,还有一个被射在了脸上。
顿时,随着小溪对面敌人的惨叫声,李平的队伍中暴发出一阵欢呼,那是另外两组弓箭手在射击。
很快,李平的弓箭手就射出了3轮箭,小溪对面的敌人至少已伤了十来个。他们明显被吓住了,开始溃退,大部分再次隐入薄雾中。
此时,李平的部队已经和马把总那边的战乱拉开了超过百米的距离。
敌人并不猛烈的攻击让李平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两边山上的鼓声和阵阵的吆喝声仍在响个不停,已冲下山的敌人也似乎把马把总的大队当成了主攻,而对他们的攻击则明显零星且没有组织。
李平正奇怪的慢慢倒着走时,突然脑袋上的头盔“铛”的响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一道黑影从眼睛的上方弹了出去。
那是一支箭,李平的心里也“咯噔”的狠狠抽动了一下。
这时,他听到几声近在咫尺的惨呼。
他回头一看,一个士兵被射中了脖子正捂着跪倒在地,脸都已经痛苦的变了形;一个士兵被射中了手臂,正猛烈的嚎叫。周围的士兵全吓傻了,一个个转头看着受伤的人,脸上全是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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