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时的俄国还是赤色经济政策,正在进行五年计划,从法律上说,对这种自由贩卖的行为是要严厉打击。
可是这些赤俄老百姓都是乡里乡亲,平日里也没少靠车站吃饭,加之卡雷姆不过是乡村小站,没什么正经警员,更不要说格别乌这类凶神存在,连赤俄站长都不管,谁又会去吃饱了撑的管这些闲事。
走在人流之中,马明远有种过来前,回到20世纪**十年代,华国乡村集贸市场的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些感慨。
可惜他的目的不是来抒发思乡之情。
马明远来到一个小吃摊子前,坐下来,要了一块列巴,一盘红肠,一碗红菜汤,一盘酸黄瓜,蘸着红菜汤开始品尝列巴。
冯兴坐在他身旁,一边吃,一边悄声道:
“九点钟方向,那个黄毛,穿棕色夹克的家伙,就是一个,十点钟方向,带着鸭嘴帽,一身灰蓝色工装,身材高大的,是第二个,十二点钟方向,白色卡其布裙子的女人,是第三个,另外,应该还有两个,留在了车厢附近。”
马明远在吃东西时候,装作不经意的,用余光飞快扫过去,果然找到了三个偷偷瞄过来的俄国人,动作幅度较大,看着不像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
“怎么发现的?”
“刚刚陈长官下车,去火车头了解情况,就是这三个家伙在跟。陈长官离开后,那个女的还凑过去,和修理工搭讪,估计是在套话,想知道陈长官问了什么。”
马明远微微点头。
冯兴下一句话,让他眼前一亮:
“少爷,那个工装服身份不简单,他是车站的,应该是个搬运工什么的。我看他出入车站二层非常随意。”
车站工作人员!
马明远心思转动,立刻想到了这次诡异的停留,难不成……
想到这里,将手里食物几口吃完,马明远扔下两张卢布纸币:
“走,陪我转悠转悠。”
冯兴答应一声,一口喝干碗里红菜汤,抹抹嘴跟了上去。
明面上,他们只有两个人,周围又以华人居多,扎进人群里一点不起眼。但马明远注意到,之前两男一女悄悄跟了上来,微微一笑,对冯兴大声道:
“这里太闹了,走,陪我去那溜达溜达。”
顺着马明远手指方向一看,冯兴神情有点古怪,那里是车站仓库,装煤的地方,老脏了。
但几个月下来的训练和行动,让冯兴已经习惯遵从纪律,不敢问的绝不多问,点点头,跟在马明远身后。
一主一仆慢慢悠悠,好像真是在闲逛,溜达到了车站仓库。
里面装的都是煤,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有人偷,仓库虽没人看守,门上也是加了一把硕大锁头。
但这玩意,别说马明远,连此时的冯兴都难不倒,三两下就将之打开,主仆二人顺利进了仓库。
里面黑漆漆的,不仅煤黑,屋里的光线更黑。
但马明远不以为意,就在仓库里随意溜达起来。
仓库很大,储存的燃煤估计得有几十吨,足够补充两趟列车了。但除了煤还是煤,真没什么好看的。
马明远却不以为意,仿佛煤堆里藏着宝贝似的,就这么转悠着。
过了不久,仓库的电灯突然被人点亮,两男一女,三个俄国人堵在门口。
工装男手里端着一把手枪,冷笑道:
“看看我抓住了什么,两个想盗窃sh主义财产的黄皮猴子!”
马明远好笑,自己穿着得体,来偷燃煤?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看着像是偷燃煤的小偷么?”
那女俄国佬不耐得道:
“行了,列加,别和他们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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