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就坐镇厘金局,监看所有勘问,一个人也不许和外部建立联系。
这一次他见了刘肇基,从刘肇基的手中调集了刘肇基亲兵三百人,刘肇基正在临清操练驻军,昔日堵赞画的请求他当然不敢怠慢,何况这位高升到右都御史,只要没有大错,将来右都御史出京必是一地巡抚,如果京中转任,那可能就是一部尚书,刘肇基当然要全力配合。
而他身边的这些亲兵都是辽人,和临清当地没有一点干系。
堵胤锡也是看到了这点。
堵胤锡又秘密接洽上了殿下安排的李琛见了面。
李琛在此运作多时,在临清几大商号都埋入了暗桩。
堵胤锡佯作南下,旋即折返,然后接到李琛的急报,这两日几大商家密集过关走私物件,堵胤锡当即决定出手,时机到了。
果然一击而中。
临清知府前来求见,堵胤锡婉拒。
他不想和当地官员有交集,天晓得这人是不是陷入其中。
“郑云之,你也休要顽抗,你也清楚,此番是殿下之意,必要查缉走私,你是跑不了的,别以为你朝中有人,确是,你朝中没有人,得不到这个肥缺,只是如今朝中就是首辅次辅也救不了你,”
堵胤锡敲打一言不发的郑云之。
郑云之依旧一声不吭。
堵胤锡斜睨着他,
“看来郑主事很有义气,想一肩担下来,不过,就没想过家中女眷的下场吗,教坊司那里要多不少的女人了,”
郑云之浑身颤抖着,哀求的眼神看向堵胤锡,
“此处都被堵大人查获,大人还要小的交待什么,尽管讲明,小的知无不言,只望大人放过家中女眷,”
堵胤锡冷笑一声,
“早这么知情知趣岂不是好,说说吧,刘肃有什么要害在你手上,”
“这,刘肃此人向来谨慎,小的没什么他的把柄,”
郑云之忙道。
“你出身临清抄关副手,和刘肃一同办差多年,你会没有他的把柄,笑话,真当本官好欺瞒吗,”
堵胤锡喝道,
‘你是忘了本官曾在杭州抄关就任,深知其中三味,你们这些官员之间相互间握有对方把柄,目的就是一个,怕将来被对方卖了,充作罪魁祸首,郑主事,你敢说你手里没有他的把柄吗,’
郑云之彻底萎了,遇上这样一个行内人,他全无反抗之力。
没错,在抄关的官员大多为了自保,收集同僚或是上司的把柄。
以防事败自己当做替罪羊。
郑云之当然也不例外。
郑云之将他所知道的刘肃之事一一道来。
就连他的小金库地点也交待的一清二楚。
此时的郑云之再无侥幸,他算知道面前这人无法欺瞒,还是少受些苦吧。
‘将你的上官交待清楚,’
堵胤锡看到了郑云之的犹疑,
“休要隐瞒,须知他们一个逃不过,这是太子之意,郑云之,你要晓得,本官弹劾你,刑部吏部勘问,而大理寺勘合,如今大理寺卿是谁你不会不清楚吧,就是有官员想要宽纵你都不可能,”
堵胤锡冷笑着敲打。
郑云之当然知道大理寺卿是方孔炤,那是太子殿下举荐的。
大明审案官员,御史台弹劾,递上罪责,刑部吏部勘问主审,最后明证罪行,大理寺监察,通过后陛下点验。
如果刑部勘问结果大理寺不满意,当即打回,直到大理寺满意为止。
就说即使有人想拉郑云之一把,也不可能,最后一道在太子殿下那里,谁想救他都不可能。
“小的明白,绝不敢欺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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