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方面却是发出了热烈之极的吼声。
所有的军卒高举兵甲,庆贺这一次猛烈的打击。
他们知道炮营杀伤敌人越多,就越是减少他们步军的伤亡。
从这一点上说,炮营帮助步军太多。
当这些炮营兄弟开完最后一炮向后面跑来进入军阵的时候,很多步卒伸手拍打他们的肩部,说着一些感谢的话。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这般热络。
当然卫时泰是没人敢这般熟络的,对于这位老将,他们只有敬畏。
毕竟这位可是大明侯爵,不是无名的阿猫阿狗。
也正是这位大明侯爵的亲上战阵,让大明勋贵的形象在这些军卒心里改善不少,嗯,大明勋贵也不都是混吃等死,欺压良善的,也有卫指挥使这样有卵子的。
周遇吉冷冷的看着流贼扑进的人流,虽然如潮涌来,周遇吉却是没有任何波动,他坚信麾下军卒的勇悍,也许以前有所怀疑,毕竟人数相差太远,但是,经过兰阳一战,他再无任何疑虑,胜利必定属于京营,信心来自无数日夜的操练,来自数次大战的淬炼,如今的京营就是铁军。
相距七十步,周遇吉发出了将令。
金鼓大作,发出了齐射的信号,砰砰砰,六千把火铳猛烈的齐射。
登时整个京营军阵正面都陷入了灰白色的烟雾中,火铳的轰鸣震人耳膜,到处是呜呜的弹丸恐怖破空声。
流贼前锋浑身僵直,他们只是无奈的等待着,天知道该死的弹丸是不是能击打到他们。
接着无数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确实有很多弹丸被木盾铁盾遮挡,发出砰砰的声音,手持铁盾木盾的流贼往往被巨力击打的跌坐地上。
但是毕竟是遮挡了弹丸逃过一劫。
但是,弹丸是无规律的横飞的。
它可以从盾牌间的缝隙,从下三路,从头顶穿过。
何况流贼前锋的盾牌阵被火炮的散弹撕开了不知道多少口子,已经很不完整了。
大部分的弹丸还是造成了伤亡。
登时有两千余人被击伤扑倒。
大股的流贼在地上翻滚着。
还没等很多流贼惊魂稍定。
又是一阵轰鸣,官军的下一轮齐射开始了。
所有流贼身子僵直等待着。
又是两千余人扑倒地上。
流贼前锋除了盾牌完整的少数地方,其他的被密集的弹丸撕扯的破碎不堪。
战场上到处凄厉的嚎叫,撕扯着人的神经,让很多流贼发狂。
此时,流贼快步走入了五十步,一些流贼的弓弩手和少数的火铳手开始还击了。
只是,他们为了追求射程往往击中在前两排,被火炮散弹和火铳大半杀伤。
如今只有千余人开始了反击。
嘶嘶嘶,近千的羽箭射向了京营。
京营前方的火铳手只是略略低头。
此时的第一排火铳手第三排齐射开始,而余下的几排火铳手,则是将放空的火铳传递到后方。
当当当,一些羽箭击中了火铳手的头盔被弹开。
有些火铳手发出闷哼,他们的棉甲被刺穿,好在被甲胄遮挡后,羽箭杀伤力大减,也就是让火铳手伤而不死。
也有一些倒霉的火铳手被流贼的火铳杀伤惨叫倒地。
好在这样的火铳手不足百人。
而他们的反击给了对手又是重重一击。
这一些的齐射几乎将剩余的大部分弓手和火铳手摧毁。
很多流贼如同沉重的木头般倾倒,从百步开始到这里,短短五十步,是血溅四处,收割无数人命的五十步。
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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