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时间,天色刚刚有些亮色,官道旁的一个小土丘上,吴三桂更换战马,他擦了把汗,然后眺望四下。
只见官道上辽镇兵马快速穿行中。
所有的辽镇骑军都是一人双马。
为了配齐双马,这次出征留下了四千多骑军。
他们的战马被其他的军卒所用,焦埏带领近四千人,吴三桂自领五千余骑军。
目的就是一个扫荡开州至滑县、长垣这个三角地带的一切流贼,不攻坚城,利用骑军的快速闪击。
用太子的话讲那就是游击,避实就虚,利用骑军速度打自己想打的,而流贼想要在那里迫使骑军决战,绝不可能。
吴三桂首先向开州东南去往山东方向上接连拔除了两个大股流贼,斩杀数千。
目的就是欺骗。
做出保定军向东南与丁启睿的湖广军汇合的假象。
然后趁夜间,吴三桂带领骑军飞奔百里,如今距离长恒不足三十里,而此处遇到的零星所谓流贼斥候全部被诛除。
流贼的斥候也就是一匹马,中原缺马,但是吴三桂麾下辽镇斥候全部是一人三马,这是辽镇和建奴斥候的标配。
辽镇如果不这么做,斥候根本跑不赢建奴的斥候,怎么急报军情。
而在这里,没有流贼的斥候能跑赢辽镇骑军,吴三桂不认为长恒的流贼可以知晓辽镇的到来。
“大人,前方急报,长恒三只虎所有的粮秣都在长恒城外十里庄大营,”
吴三桂点头,
‘很好,咱们会会什么鸟三只虎,辽镇久未入关,真有些蠢猫也敢称虎,呵呵,’
身边亲将哈哈大笑。
辽镇边军即使对上其他边军也是高高在上,有些流贼竟然称王称霸,当然让他们不爽。
长垣县城内的官署,如今破败不堪,门口挺枪伫立的是带着毡帽的流民军。
官署旗杆上飘扬着一个扬字,三只虎杨肇就坐在官案后,他一身皮甲,身材雄壮,脸上带着很深的一道刀疤,这让他的相貌极为的凶狠,此时他打着哈欠,脸上十分不耐。
一个亲随匆匆而入,呈上一封书信,
“将军,这是制将军发来的急报,”
杨肇冷着脸接过看了看,他识字不多,只是看了大概的意思,
“什么制将军,和老子一样当年不过都是泥腿子,老子起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斗大字识不得几个,也能做个将军,”
杨肇随意将这封书信扔到了一旁,他清晨被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个所谓急报,起床气十足。
他身边的一个亲将急忙捡起来一看,
“袁宗第这是得到确切消息了吗,难道官军真有可能偷袭长垣,”
“什么消息,官军数万兵马,如果出行绵延数十里,用他说甚,本将早就知晓了,用他多嘴,”
杨肇也是老营的老卒出身,只是气运不佳,数月前闯王封赏众将,他也不过是个偏将军,杂号将军,因此怨气颇大。
“将军说的是,”
亲将笑道。
“这人啊有点权力就吆五喝六的,当初袁宗第不过是个小卒因为是闯王亲卫发迹,如今是水涨船高了,对老兄弟也趾高气扬的,”
杨肇讥讽道。
杨肇点了下那个亲将,
‘老子自去睡觉,你等机灵点,一会儿多派出些斥候出去,
杨肇说完转身进了后堂。’
天色大亮的时候,辽镇骑军前锋涌上了一个山岗,向下眺望,只见两里外就是长垣县城,县城的城墙破损严重。
正对东方,正是一大片的营帐。
不过营帐大小不一,破烂不堪,甚至有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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