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下半身可是干净得很。因为我不觉得有什么加工的必要。”
喀啦。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以人体发出的声音来说,显得过分坚硬,又太类似金属的质感。
“你还不懂?”
她的语气变了。
“意思就是,如果我嫌手臂被绑住很碍事,我只要拆掉那东西就好了!”
喀锵!又传出了一阵金属质感的声响,接着黑夜的左手臂就从肩膀上脱落。
并不是脱臼。
而是整条左臂如同扯下人偶的手臂般,完全脱离肩膀。
黑夜海鸟像挥舞双节棍般,旋转着以长长的手套和躯干相连的左臂,接着将恢复自由的右臂,对准了当麻脸部正中央。
氮气爆枪!
她先前已经说过她对当麻发动攻击的理由,就算没有理由,她也不是会对发动攻击感到迟疑的类型。
原因就是——
“你可别小看我们「恶党」啊!”
就在当麻抬起右手之前,另一只手捏住了黑夜的右臂。
——嘎吱!?
让人联想到报废车处理厂那碾碎废车,钢铁被挤压碾碎的场景那般令人牙酸的声音,明明看起来是肉身的手,却比改造后的机械给更为强劲。
黑夜那引以为豪的右手,被捏成了扭曲变形的废铁。
超出预料的惊吓,一瞬之间中断了黑夜的演算,刚刚凝聚其一小点的氮气立刻散回空中。
“帮你把另一边也拆掉吧,这样就不碍事了。”
另一只手,搭在了黑夜肩上,在她还没意识过来之前,另一阵钢铁被撕碎的声音响彻浴室。将断面像狗啃的似的手臂扔在一旁,一夜弯下腰,靠近双眼瞪大,浑身颤抖的黑夜。
“怎么了?自豪的「恶党」小姐?手臂被扯掉基本是在座各位人均体验过的事情哦?这样就战役丧失了可不行啊。”
加装在电路中的神经痛觉忠实的传输到黑夜脑中,随即被自我保护中断,但她根本意识不到这一些列变化。
面前这个笑着的人,眼睛里面,是浓稠的,深邃的,不断浓缩,将「黑暗」本身化作自己的一部分,将黑夜海鸟的人格中所自豪的一切疯狂都当作理所当然,无底洞一般的——
——平静。
人,是该有最本能的反应的。
再残忍的恶人,那也是将「自己在作恶」这一事实理解的前提下,背负着人性带来的罪恶感,以疯狂治愈心灵的苦痛,在此基础上再去选择是否作恶。
但是,黑夜海鸟本能的感觉到。
眼前这个人,可以毫不犹豫,如同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里那般,捏断自己的脖子。
“说起来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呢,毕竟喝酒的时候你还在昏迷中啊。”
一夜笑了笑。
笑容中没有一丝阴霾。
“十神一夜,作为暗部的一员,起码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十神……一夜……”
【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黑夜海鸟的大脑疯狂运转,像是服务器机房里接近过热的机器。
统括理事会的理事,学园都市军队的统领者,同时也是在一方通行破坏了「暗部」的秩序架构后,唯一留存的持名暗部「神识(dato)」的首领。
在秩序解构后,原暗部成员的路只有两条,回归一般社会,将信将疑的过着普通的生活。又或是继续沉浸在「黑暗」中,栖身于以「神识(dato)」为我不是旧电视机啦!那种土法炼钢的模拟式做法是装不回去的啦!拜托别把我的手扭来扭去!胡乱让电路连接器的金属接点彼此接触,我的痛觉神经会产生噪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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