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铁舒一直在自欺欺人远远躲着红石,就连主上派给她接近红石的任务时,她都左右为难挣扎许久。
她不敢约红石,不敢面对红石,她的办法越来越少。
农青云对红石的恶行多多少少给她也蒙上了一点不仁不义的嫌疑,宝通和她的接触又让红石对她疑窦丛生。
她忘不了红石对她表露出的失望神情和愤恨的眼神,她害怕这种神情和眼神,她希望得到的是相反的东西。
“铁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去,不过请你把个人感情放在神农宫的利益之下。十几年前我就教育过你,一切以神农宫为大,未来你是神农宫的宫主,怎能如此不识大体?”
农青云抛却了以往对农铁舒的循循善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命令:“你现在立即把石头带到客栈来,连哄带骗也好,生拉硬拽也好!告诉他,你给他买了礼物,另外不要告诉他我也在这里!”
“礼物?什么意思?”农铁舒惴惴不安,担心红石受到伤害的想法几近暴露无遗。
幸好,农青云深陷夺取神农鞭的谋划之中不能自拔,而李子冈怀揣着无人知晓的鬼胎,花费掉全部精力去小心隐藏和暗中得意,两人都未对农铁舒提出质疑。
“到时你就知道了。”
农青云准备结束商讨,他的策略和商讨之前一模一样,他肯定以后这种费事的围桌谈话不会再出现。
“那,爹,你想怎么让他交出神农鞭?”
“这你不需要知道,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爹……”农铁舒带着撒娇的口吻,试图再探得多一点情报。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是徒劳,因为不合时宜的撒娇毫无用处。
“师父不愿伤害燕军,自然也不会伤害石头。”李子冈机敏地参与调和,尽管他们根本不需要他,“石头可是燕王身边的得力干将!”
农铁舒与李子冈兵分两路,一个前往燕军营地,一个前往鞋铺,农青云则待在客栈中。
农青云拿出象征他终身成就的象牙瓶和比女红用的针短大半截的尖细铁针,他的笑容从眼睛弥漫到了嘴巴,又以不可阻挡的威力和速度迅速弥漫到了全身的每个角落。
为了防止接下来要做的精细活计受到干扰,他用力咳嗽了两声,在身体达到最佳的平衡之后,才打开了象牙瓶。
他左手捏着两根针,把针插入瓶口中。他不舍得搅动,也没有必要使劲,他的全身心都已经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铁针慢慢浸入那种绵密的液体,紧紧的被裹在其中。
片刻之后,他恋恋不舍的把铁针抽离瓶口,铁针已经面目全非地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他把铁针放在一张草原图上,让它最后一次驰骋,享受暴风骤雨前的自由。
没过多久,李子冈买回了一双价格不菲,油光锃亮的皮靴。
农青云从没穿过这么昂贵的皮靴,他常年蹬着一双最廉价的布鞋。
农青云习惯于将投资用在刀刃上,当他得到回报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聪明才智里加上投资能力这一选项。
这很关键,因为他相信富可敌国,对神农宫,对他自己而言都有着无可比拟的作用。
农青云一手拿起其中一只靴子,另一手拿起躺在草原图上的铁针,灵活轻巧地把铁针放进了靴子那又长又宽的筒中。
接着他像挖宝似的在靴筒里摸索了一会儿,当他伸出手来的时候,手里的铁针已经不翼而飞,然后他又对另一只靴子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李子冈的樱桃小口从来没能张得这么大,他大胆地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有限想象力:那根铁针上有毒,师父要毒害的人是石头!
这个想法刚迸发出来,他便打了一个哆嗦,不是因为石头即将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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