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庆匀叹了口气,向屋内扬了扬头,“我是担心公孙小子那里怎么说,我真怀疑朝廷是故意的,这大喜的日子就下诏书,让我们立刻整顿即日出兵。”
于有俊面无表情,“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中州军趁着全城欢庆,正在逐渐整合起来开拔了,你不要回屏州了,回头我再拟一分奏折上书,要你继续与我南征北战,晚上你切记不要喝太多酒,大军开拔需要你来指挥,然后我将中州刺史的文牒还给公孙小子,这将军府也送给他了,让他为咱们坐镇后方,都成家立业了,还是少干一些卖命的事。”
“那他能接受吗?”
“能不能都得给老子接受!”
于有俊厉声说了一句,随后叹了口气道:“晚上让将士们把他灌醉,咱们连夜走,我和宋翎儿也说好了,到时候由宋翎儿安慰他,公孙柔乡乃是英雄冢,水到渠成之后他也只能认命。”
林秋风这时突然开口,“晚上恐怕还有一个小事,老沈说他找到了那群土匪的扎营之地,听闻那些土匪今晚可能要做一些小动作。”
“无伤大雅。”
于有俊摆了摆手,“跳梁小丑罢了。”
房门轻启,公孙剑由丫鬟们引路走出,此时他一身大红衣裳,脸上也被胭脂水粉抹的煞白,不过看起来倒是帅气了几分。
于有俊撇了撇嘴,“娘们兮兮的。”
公孙剑咧开嘴一笑,“你懂什么,人生就这一次,不得帅帅气气的。”
随后公孙剑左手搂住于有俊,右手搂住柳庆匀,回首对林秋风微微侧头,“走着,去接新娘子了!”
“臭小子,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我就忍你一次,走!”
门内张灯结彩,门外鞭炮震天。
十里红妆。
迎亲接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以宋府和将军府的手笔,不单是两座府邸挂满喜青红帛,就连城中柳枝上都系满了红绸缎,主道上虽说有大批士卒在维持秩序,但依旧拦不住百姓们的热情,他们蜂拥而上,将手中的鲜花以及各种彩色布料抛向队伍,送去自己那一份份沉甸甸的祝福。
八个穿着红罗绸缎的壮汉,扛着一个足有三四丈大小的琉璃床撵,公孙剑骑着披红白马走在最前,床撵在中,身后是那百八十个宋府家丁与将军府将士。
床撵上宋翎儿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大红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
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额头上点了一枚三花印记,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动人心魄的妩媚,如果说以前宋翎儿就像一个邻家女子一般如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现在就像一个误落凡尘沾染凡尘的仙子,让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原本只是一介草民,连饱腹都是问题的公孙剑,修了几世福分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女子!
床撵以及迎接亲的队伍,非常高调的在整个中州城绕了一圈后才回到将军府,光是这一圈,宋府家丁就撒出了几千两银票。
公孙剑翻身下马伸出手臂,“娘子,下车了。”
盖头下的宋翎儿看不清面容,只是轻轻起身,但她的俏脸上不说热泪盈眶也是光泽红润,青儿今日也穿了一身粉红衣裙,伴着长大的小姐今日成婚了她怎会平静如水,她忙前顾后,招呼着宋府家丁摆下红绸地毯,供二位新人踏足。
宋翎儿在公孙剑的牵引下走进将军府,周围人声鼎沸,宋翎儿感受着公孙剑手掌心传来的公孙热,耳边也传来心上人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宋翎儿一滴泪水滑落脸颊,她也小声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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