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称非常吃惊,皇帝不是身体不好,这些日子都不见客了吗。
怎么突然就把曹洪给抓了,曹丕可是宗室大将,而且还是骠骑将军。
这可是曹丕执政以来下狱的官最大,地位最高的一个,势必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难怪卞太后急急忙忙的到处找人,到底曹洪犯了啥事?
“仲容去门口备车,我去换身官袍。”
夏侯称说完,石苞就领命超门口走去。
“算了,把豆花牵来我换身官袍就过来。”
石苞回身一句。
“诺!”
然后一个健步冲去马厩替夏侯称备马。
夏侯称则跑的飞快,一进屋就朝着王昭姬焦急的喊着。
“夫人快将我官袍拿来。”
王昭姬吩咐婢女去取官袍,随后端了碗茶汤给夏侯称。
“夫君莫急,先喝口水。”
夏侯称一饮而尽,没多久婢女便取来了官袍。
夏侯称在王昭姬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戴上武官的雉羽冠向外走去。
这身宽大的衣袍好看是好看,就是走路太不方便。
头上的官帽也是硕大,和铠甲的舒适度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夏侯称一溜烟儿的骑着马往皇宫冲去,一直奔到止车门前。
守门的年轻卫兵一看有人在洛阳疾驰连忙阻拦。
夏侯称将豆花停了下来。
“本侯奉太后诏入宫。”
中年卫兵一看是夏侯称,马上换上了笑脸,打了刚才阻拦的年轻卫兵一下。
“君侯请入,这个孩子是新来的,没有见过君侯。”
中年卫兵替夏侯称牵着马,夏侯称正了正衣冠,步行入宫。
年轻的卫兵不认识夏侯称也很正常,去年伐吴,北军将士葬身鱼腹者一千余人。
于是只能从其他地方补充了一批充入北军,所以这些新来的士卒也就认不得夏侯称。
夏侯称一路到了太后的宫殿,发现这里已经站满了人。
无一例外都是曹家和夏侯家的人,就连新年才回来的曹休此时也站在这。
卞太后正在焦急的询问着大家的意见,可是除了去求情之外,谁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卞太后一边掩面哭泣一边说着“子廉劳苦功高,又是诸公亲族,不可不救啊。”
卞太后是个聪明的女人,此事帮助曹洪可不是什么念及亲情和功劳。
亲情跟卞太后有啥关系?功劳那是老黄历了。
卞太后只是不想让曹丕犯错,单纯的在为儿子考虑。
毕竟曹丕是放了话要杀曹洪的,因为小事擅杀宗室重臣。
这名声放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会引起朝堂动荡。
就如同孙权废张温一样,曹魏的基石就是这些宗室。
换句话说今天曹丕因为私事公报私仇杀了曹洪,明天看谁不顺眼是不是也可以杀了他?
对于外姓大臣就更加惶恐了,皇帝连亲叔叔都杀。
这是奉行孝道的人能做的出来的?那臣子们还能放心跟着一个疯子?
夏侯称走到曹真面前小声的问道。
“子廉叔出什么事了?”
曹真一脸不屑的回道。
“那老匹夫的门客杀人越货,这次可算栽在陛下手里了。”
一旁的曹休正恶狠狠的道。
“在子廉叔被陛下下狱时,我就已经劝诫过陛下。此事烦劳叔权莫要外传。”
说完曹真做了一个缄口不言的手势,骑着马渐行渐远。
夏侯称看着曹真的背影越来越远,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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