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属于朝参官,也就是可以参加朝会的。
想着自己已是三十多岁了,终于做了官,王维便是高兴异常,拉着老先生非要喝几杯再说。
老先生也是替他高兴,想着两人久居这世外之地,还有人能想起王维,举荐他做了官,老先生在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是有点泛酸。
可他想起李泌让人带来的那话,“官者,管也。既要管人,又要被人管”。
于是,老先生想着自己已是一把年纪,就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每日教教书,还有大把的时间纵横与山水之间,岂不是更是快哉!
“王维老弟,你这官位来的如此突然,可曾想过是怎么回事吗?”老先生喝过一杯酒后,捋着长须问道。
王维放下酒杯,笑了笑说道:“上一次回书院的时候,小先生说我还是一心想着做官,总有一天会让我了此心愿。这次朝廷授我右拾遗一职,怕就是小先生在背后操作的。”
老先生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他做成的此事。只是,这右拾遗一职,顾名思义,就是圣人言行但凡有遗漏,你就要替他拾遗补缺。老弟,这差事可是要常常和圣人打交道啊!”
王维再次把两只酒杯斟满,然后说道:“拾遗补缺,参评朝仪,小先生如此看得起我,我自然要好生做事,清廉为官,方才不辜负小先生的美意。”
看着意气风发,就要离开这里的王维,老先生端起酒杯说道:“老朽就以此酒为摩羯先生送行,请!”
“请!”
随后,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就在老先生和王维饮酒作别的时候,书院这边也在上演一场离别的苦情戏。
周氏已经两个多月都没有见到自家这个宝贝儿子了。现在他回来了,可只在书院住了两天,就要随着来接他的人去往荆州。
周氏知道张九龄在荆州做刺史,李泌去那里自然不会吃苦受累。可这刚刚从宫里回来,就要去往千里以外的地方,周氏就有些舍不得他离开。
李泌告诉她,自己非去不可。而且,他和张九龄约定的是一年以后再去,可事情有变,自己还是早一些去比较好。
事情有变,什么事情,又是怎么变的,李泌不肯说,周氏也没有再问。
既然是李泌决定了的事情,周氏知道书院里没人能改变他,也就只好随着他了。
况且,那个张九龄想的很周到,派来接李泌的除了府衙的差官,还有他那名随身仆人。
周氏先前看到他们带来的三匹良马,一架马车,还想着张九龄是不是打算把自己这一家子都接去。可李泌告诉她,自己只带着杨绾,还有武明娘去荆州。
周氏有些失望,想陪着李泌出游的心思顿时就没了。
李泌还说道:“阿娘,书院里事情多,你和阿耶走不开。”
周氏瞪了他一眼,心说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武夫人看到自家女儿要和李泌出行,倒是挺高兴的。她对周氏说道:“儿大不由娘,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吧。”
周氏一脸幽怨的看着她,道:“我家泌儿还小,比不得你家明娘那般成熟。”
武夫人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说道:“他们姐弟出游,泌儿有明娘照顾,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氏心说我就是不放心啊!可她只是在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并没说出来。
现在,武夫人看到女儿没有进到马车里,而是和李泌那样骑在了马上,她就喊道:“明娘,这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等出了城再骑马就是。”
武明娘只是回道“知道了”,可她却一点也没有下马的意思。
武夫人摇摇头,正待再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喊道:“小先生,小先生,你先下马来,我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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