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用。”
“废话,骑兵无论何时都很有用,四条腿就是比两条腿快。但是骑兵绝不能分散,必须集中。可以视情况分配给步兵大队。”安德烈总结道:“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们一直都是单独作战。”
温特斯看向若有所思的梅森:“学长,你怎么说?”
“皮带不够用。如果车轴够结实,或许可以干脆不用悬挂。但火炮、车架都要减重。”梅森没头没脑甩出一句话。
安德烈揶揄道:“还在琢磨你女儿的事情?”
梅森眼睛一眨不眨,反问:“你们两个光说骑兵、步兵要搭配使用,那再加上炮兵如何呢?”
“那大炮要先能跟上行军速度,不说跟上骑兵,至少得先跟上步兵吧?”安德烈拍拍学长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我们三个小小的百夫长,研究这些干嘛?”
“是啊!研究这些干嘛?回帕拉图我不还是得去养猪?”梅森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温特斯心里难过,小声安慰学长:“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梅森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松垮的双排横队不断向前移动。
有民兵挥手高喊:“大人!这里有活口!”
“能说话吗?”安德烈问。
“能!”
“带去给中校。”
能不能开口说话,这是决定赫德俘虏生死的一条横线。
处决俘虏这种事情,维内塔军队还算比较克制。除有必要,否则不做。
至于帕拉图人,他们处决赫德俘虏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是否保留俘虏完全取决于运力、战局和指挥官的心情。
不知不觉之间,温特斯等人也渐渐被“边民”的残酷习俗所同化。
一名绿盔缨的传令骑兵远远跑来,到处高声问:“杰士卡大队在哪里?”
温特斯招呼那传令兵过来。
传令兵恭恭敬敬地问:“请问哪位是蒙塔涅长官?哪位是梅森长官?”
“什么事?”
“将军要见两位。”
……
传令兵领着两位百夫长一路疾驰。
“将军?”温特斯不仅胡思乱想:“阿尔帕德?塞克勒?找我干嘛?”
到场之后,他才发现传令兵的语法有问题,不是,而是。
阿尔帕德和塞克勒被一众校官簇拥着,杰士卡中校也在场。
温特斯感觉浑身不自在,因为他发现校官们死死盯着他和梅森,有人嫉妒到眼睛都在冒绿光。
他同时发现,两位将军正站在白狮亚辛被炮击的小土包上。
“两个小子,愣着干嘛?”阿尔帕德将军意气风发地朝两个百夫长招手:“过来!”
这片不大的区域看起来很惨烈,人尸、马尸枕籍。再加上下雨和踩踏,已经变成一块泥潭。
不成样子的尸体浸泡在泥水中,已经开始泛白。
温特斯的注意力被一只胳膊吸引。
那只胳膊孤零零插在泥里——看起来是左手——指向天空。
至于身体的其他部分……不知道去了哪里。
究竟是胳膊离开身体,还是身体离开胳膊,也很难下定论。
屠夫会被屠宰场的景象所触动吗?
温特斯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绝不是愧疚,但也不是喜悦。
阿尔帕德拄着一柄马刀,指了指青鎏马的尸体,打量着两人问:“杰士卡告诉我,是你们两个小子一炮把亚辛给打死了?”
杰士卡对着温特斯微微点头。
“炮是我们开的,将军。”温特斯一五一十地回答:“但敌酋亚辛应该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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